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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包厢里,十几个人守住了门口,里面是顾雅琴和机车党的帮主黄石。
顾雅琴没穿外套,坐在一旁自如用饭,黄石则是食难下咽。两次了,第一次埋伏周青,扑了个空。第二次本以为十拿九稳,后路都已经打算好了,事成之后,就让几个手下带着钱远走高飞,先躲一阵子再说。
千算万算,皆是料不到周青竟然还能脱身。
昨晚他没敢立刻通知顾雅琴,在忙着处理后续牵扯,今天才敢约顾雅琴出来。
“顾姐,人我安排走了,警察肯定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您可以放心!”
顾雅琴将筷子放在了桌上,擦了擦嘴巴:“你在滨海混了也有五六年了吧,奈何不了一个毛头小子?以后让我怎么还指着你办事!”
“没那么简单,那小子身手极利索,加上有人营救……”
“我要的是结果,不是理由。钱,我给了。事,你还没办成!”
“顾姐,您放心,我黄石要是连他都拿不下,以后也没脸在混了。”
顾雅琴胖手摆了摆:“刚刚出事,最近不宜妄动。先缓一缓,把他底细彻底摸清楚再说。知己知彼,只要他人在滨海,我就能让他悔不当初!”
停了下她问:“昨天因而受伤的几个兄弟怎么样了?”
黄石狰狞:“死了一个!”
“嗯,这笔债先记着。”
正说着,门口一个手下走了进来,低声在顾雅琴耳边说了几句。
顾雅琴点了下头,看向黄石:“周青有一个叔叔,叫周彦荣,在滨海市场做海鲜生意……”
黄石心领神会:“顾姐,我懂。”
……
周青和杜绣在按照魏三所提供的详细地址走访。
信息比较详细的一共有三个人,两人稍商议,就决定先去找据此最近的一个人。
魏三所写的资料中没有大名,只知道这人外号叫老九,住在朱家胡同三号院。因曾经欠了张兆坤的财物,据说是连老婆都给人霸占了……
当然,事情的真假除了当事人谁也说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老九应当是和张兆坤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一个人。
到达朱家胡同后,却发现老九家里的门是锁着的。
周青询问了好几个路人,一听到老九的名字,都是很忌讳的摇头不语,不予回答。
“会不会魏三骗咱们?”杜绣道。
“不可能的,刚才那些人的表情分明就是认识老九。他应该是搬家,或者是为了避开张兆坤,躲了起来!”
“有什么不同,还是找不到人!”
周青皱眉思索,迎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端着鸟笼走了过来。
“大爷,九叔人去哪了?我是他儿子同学……”
看周青和颜悦色的鬼话连篇,杜绣暗觉怪异。
这人说谎还真是张口既来,如果不是他了解周青底细,只怕也会被他骗了。
周青谎称他自己是老九儿子的同学,因为联系不上的缘故,所以想来他家里确定一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说的似模似样,让人生不起怀疑之心。
老人明显也是信了,又见周青和杜绣不像恶人:“老九从这里搬出去很久了,具体我现在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那您知不知道他还有什么亲人,真的很着急,再找不到我同学,我们就要报警了……”
老人被周青连唬带吓,忙说:“老九还有一个哥哥,就在附近,我带你们过去。”
杜绣在后低声问:“你这样,老九跟他儿子只要一联系,岂不就露馅了。”
“他应该联系不上,这种家庭的孩子,对自己的父亲肯定恨之入骨。再说,反正找不到人,试一下没关系的。”
杜绣看他说的轻巧,不由侧目多看了周青两眼。
这人家庭状况跟老九差不多,难怪他会站在老九儿子的立场去考虑问题,进而判断老九联系不上自己儿子。想来周彦龙联系他的时候,多半他也懒得理会。
不再多问,两人跟着老人来到了一栋三层小洋楼门前。
“等会你们就说自己找来的,别说是我带过来的!要不他们夫妻肯定埋怨我多事。”老人不放心叮嘱一句,没等周青和杜绣叫门,就离开了。
来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多岁,形容枯瘦的男子,穿着普通,看上去就带着股精明。
周青把刚才诓老人的理由又说了一遍,单刀直入表明了来意。
“去去去,我不认识什么老九!”
男子说着就要去关门,被杜绣挡住了:“我们好心好意来帮忙,你帮我们联系一下九叔怎么了?”
“你说你是我侄子的同学,那他叫什么名字!”
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