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实是一个游戏吧。

    九月,暑气并未完全消散。简单的卧室里,杂乱的书桌上,一个奇怪的仪器散发着幽蓝的灯光。

    “这种光真的可以消灭蚊子?”原本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人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奇怪的仪器。

    客厅中的空调呼吸灯在这深夜里格外刺眼。床上的人经过客厅关上了空调,然后径直走向了厕所。他洗了洗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平凡的长相,不太聪明的眼神,他把垂下来的刘海撇到了一旁,“睡吧,明天开学了。”他自言自语着转身离去,又躺在了床上。

    “起来起来起来!”一个中年妇女拍打着在床上熟睡着的他,“知道了知道了......”他挣扎着起身,中年妇女把几件衣服扔到了他的身上,“快点起来我先去做饭。”然后转身走向了厨房。他穿好了衣服,睡眼惺忪地走向阳台,橘红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才五点啊。”他拿上了躺在阳台上的手表,走进厕所洗漱。

    “三千,路上慢点。”中年妇女看着他的背影喊着。

    “嗯,走了,妈”回头笑着,关上了房门。

    路上的红灯亮起,但是他一拧车把,飞快地窜了过去。他喜欢夏日清晨的风,享受在这风中驰骋。

    “这么勤勉啊,都来的好早”校门外拥挤的人群,完全不像是六点的光景,学校旁边的商店也是把各种乳制品摆到门口,小吃摊占满了几条通往校门口的路,叫卖的声音,汽车鸣笛的声音,父母同子女告别的声音......充斥在他的耳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挤进了人群之中,一阵拥挤之后,他终于来到了教学楼门口,“还是这么陈旧啊,还以为会翻修一下。”他看着头顶上滚动的励志话语,讽刺地笑了笑。

    “夏三千,你小子挺快啊。”声音从他的后面传来,一个皮肤黝黑,块头很大的男生笑着向他走来。

    “哟,这不是老黑嘛,一个假期不见,肉没少长啊。”夏三千一把搂住老黑,看起来他们彼此相当熟悉。

    “你在哪个班?”夏三千和老黑走上了楼梯,地面满是灰尘,看起来很久没有打扫过了。

    “十八班,我原本打算调到十九班来着”夏三千轻蔑的说到,他好像对自己的“特权”很自信,“后来我想了想,不想跟着正哥学历史了,毕竟都高三了。”楼道里,零星几个忙碌的身影搬着教科书到新教室,在这一年,这些书对他们而言相当于生命,无论之前学过多少,用没用心,这些书本都承载着两年的时光。

    “那巧了,我也是十八班,好家伙,咱俩这高中三年都是一个班的啊。”老黑顿了一下,“好兄弟,最近我晚饭可能吃不上了。”老黑放慢了脚步,空洞的眼神看向夏三千。

    “先搬完书再说,现在连午饭都没吃上,你就开始想晚饭。”夏三千用肩膀撞了一下老黑,“你这样必然会肥成猪。”夏三千连上几个台阶来到了他曾经的教室。

    “我也没怎么在意的好吧,”老黑飞快跟到了夏三千的后面,“反正影响也不大。”老黑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夏三千却头也不回的走向他当初的班级。

    “哎,你说这算不算重新开始了啊。”夏三千小声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说啥?”老黑凑到夏三千的旁边问道。

    “没啥,你假期看样子没学习啊。”夏三千看着老黑摆满书的桌子说到,“你这样是打算复读咯?”教室里竟然没有人,也是,比起这些书本,住宿生更关注自己新的一年会住在哪里,认识哪些有趣的人。

    “新班级,新老师,新同学,新的四季,当然是重新开始啦。”老黑走到书桌旁,抱起了那唯一的一摞书,“不过好兄弟,这么多‘新’里面,”老黑抱着书走到门口,看着贴在墙上的分班表,“多了我这么一个旧时代的亡灵啊。”老黑特意重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看着夏三千。

    悲伤的神情在夏三千的脸上一闪而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看来,也不全是新的。”他抱起书,走到了老黑的身边,不过他的书并没有老黑的那么多,也许是缺少了关于数学这一学科的书的缘故。

    “走吧好兄弟,这一年也就我陪你走了。”老黑大步向前走着,大声的说着。

    “别说的这么悲壮,说不准还不到一年,你就去春考了。”夏三千损了一句,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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