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靠在屋门后,娇羞的笑着,她看着盆里干净清澈的水,倒映着自己的脸庞,伸出手一下一下的往脸上舀着水。
段嘉兴坐在东屋的炕上,想起她姑姑家墙上贴着的一副画着两娃娃的画像,再看看自己家屋里的,总觉得墙面光秃秃的,不好看,也不喜庆。
他这么想着,听到开门的声音,偏头看去,就见沈欢边往屋里走着还边拿毛巾擦拭滴着水的头发,她脸部皮肤本就有些微黄,但这些日子在家里养的,也不怎么外出,每天往脸上抹着一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化妆品,竟然白暂无暇,随着她的动作,某些本该遮住的地方若隐若现的,看的他急忙移开了眼,喉结上下滚动着。
沈欢擦完头发,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就看见刚刚还坐着的男人,这会儿已经躺下了,绣着鸳鸯图案的被子严严实实的盖在他的身上。
她记得,这个好像是她俩结婚时家里给缝的被,但一直压在箱底没拿出来过。
“怎么还把这床被子拿出来了,这里面放的可是新棉花,热得慌,你还捂那么严实,小心捂出病来”
她说着,脱鞋上了炕,正要拿枕头时,又看见枕巾子上的鸳鸯图案,配着屋里的鸳鸯被子,倒是觉得今晚更像新婚夜。
他俩当时结婚因为她是不情不愿的,当天又闹得很不愉快,这些该有的、该摆在明面上的喜庆,等她从卫生院回来,已经都被她婆婆收拾起来了,所以,她冷不丁看见这些,还有点不太习惯。
躺在热乎的炕上,她偏头看了眼贴在墙面上的大红喜字,叹了口气,熄灯准备闭眼睡觉时,段嘉兴翻了个身,趁着夜色,钻进了她的被窝。
沈欢被突如其来的一股冷气儿,激了一下,段嘉兴见状忙抱紧了她。
黑夜里,他的喘气的声音和他身上的热度一样,清晰且又炙热。
“欢欢,我的欢欢”
说完,没等她有所反应,铺天盖地的吻便向她袭来,他的吻有些急切,毫无章程,却偏偏让她软了身子,失了劲儿,以至于在段嘉兴的手碰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时,她也只是下意识的握住了他的手,随后,便抽了出来,环抱住身上的男人。
她的主动和不拒绝,让段嘉兴彻底失了控。
长夜漫漫,一切归于平静时,沈欢已经累的不想说话了,她沉重的眼皮一点点合上的时候,心里嘀咕着他怎么会那么多花样。
天微亮时,段文梅出来洗漱,扫了眼隔壁,有些诧异的回头对着她男人说“哎,天都亮了,他家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你管他们呢,洗完了赶紧做饭去”董富汉刷完牙,抱起旁边坐着玩玩具的儿子,捧起水也给他洗了一把。
“哎,你轻点,那么小的娃洗什么脸,浪费水都”段文梅拿起已经洗完的脸盆,泼干净里面的水,说“我只是奇怪,平时这个点,嘉兴已经出来打水了,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神清气爽的段嘉兴披了个衬衫外套正在一桶桶的打水,不解的问道“你们家干嘛啊,用这么多水,是要洗衣服吗?哎正好,我有点事情想找沈欢聊聊呢”
说完,就准备回屋,却被段嘉兴开口叫住了“姑姑,我这水是要给欢欢洗澡用的,不是洗衣服,而且现在的水也凉,我这些水等会儿回屋还得烧一下呢”
“啥,大早上洗澡,她没病吧”段文梅踩着木凳,扶着墙头开口回道。
段嘉兴听着他姑姑的话,笑着回“她没病,就是,就是有些累啦”
“啥,啥累了,你说她累了”段文梅还想在问下去,段嘉兴已经提着桶进屋烧了起来,董富汉掀开门帘抱着孩子在门口喊着“你还能不能进来了,孩子都饿了”
“知道了,这就来”匆匆往屋里走着的段文梅,忽然停住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摘下围裙,快速的说了句“我回我嫂子家一趟啊,你随便对付口吧”
“我对付什么”董富汉站在窗户边喊道。
段文梅不耐烦的回着“啥不能对付口,一大早上你想吃满汉全席啊”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董富汉和他儿子大眼瞪小眼的。
谢书记从镇政府回来后,又连续开了几天会,并在会议上通过了征地盖学校的想法,只是这资金实在是聊不通,始终都是两极化。
后来,他干脆大手一挥,直接让李主任去做村民的思想工作,王村长看着最近备受谢书记‘宠爱’的李成民,后槽牙几乎快咬碎了,却还得微笑着同谢书记一条线,放心的交给他干。
散会后,李主任快走几步,追上在前面背手走着的村长,说“王哥,晚上有时间吗,我媳妇儿闷了鱼,前俩天我小舅子还杀了猪给我送来,那肉贼新鲜,弟弟我在热两瓶酒,咱哥俩喝点”
王伟业听着他说的话,眯着眼盯着他“杀猪了?还闷了鱼,又热了酒”
“是啊,就等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