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视死如归,另一方更是视胜利如掌中之物。
齐军留守的五十人刚摆出阵势,追击的铁鹞子便出现在眼前。
等齐军发现追兵是铁鹞子的时候,再想调整阵型已经来不及了。
山谷之中,以步兵居中抵御骑兵,数百年前有人做过,那便是马谡……
失了地利的齐兵,在铁鹞子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野利度甚至没有停下追击的步伐调整阵容便率两百骑冲入齐兵阵中。
只一击便将这仓促列成的步阵凿穿。
一刻钟五十人,一个小队便全军覆没,只有六人死里逃生。
“跪下!”铁鹞子将这些齐卒押成一排,在其膝后挨个一脚。
“我问你们,领军之人可是张中彦?先说者生,后说者死!“野利度命百骑继续追击,自己留下讯问这些俘虏。
跪在地上的六人低着头,互相对视。
野利度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来到第一个俘虏身前,居高临下的说道”你先来,想好了,只有这一次机会!“
“狗贼,我恨不……”那名俘虏暴起怒骂,要不是身后有铁鹞子按着,说不定已经挣扎着站起来了!
野利度也不羞恼,他轻轻的挥挥手,站在那名俘虏身后的铁鹞子瞬间拔刀将着齐卒首级砍落在地!
野利度悠悠然的来到第二个俘虏面前问道“是张中彦吗?”
“狗……”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铁鹞子斩去了首级。
第二人的首级滚滚呼呼的来到第三名俘虏的面前!
“看好了,莫要说错话!是张中彦吗?”野利度笑着问道。
“我说!我说”那俘虏盯着脚下的脑袋似乎被吓破了胆子。
“好,你说!”野利度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身后的铁鹞子松一松手。
那俘虏也察觉到了,他抬起头看着野利度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个狗贼,我誓要……”
“噗”一刀被身后的铁鹞子砍掉脑袋。
野利度用脚踢了踢那颗脑袋笑着说道”不错,不错。西军还是有种!我成全你们,不问了,都杀了吧!”
“噗”三声之后,三颗脑袋落地。
“将军,查不出来,继续追吗?”副将砍完人,来到野利度面前问道。
野利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派人回去告诉晋王,领军者是张中彦!”
“将军,这合适吗?”副将有些担忧。
“舍生阻敌,被俘后宁死不招!还不是为了保护主将?你我与这些齐军时常交手,若是都如此骁勇,该我们守银州,夏州了!快些派人回去!”野利度安排完带领剩下的铁鹞子继续向前追去。
没跑多久的张中彦也发现身后又有追兵前来。
“贼人追的如此之快,想必来的是马军。你快些带人拉些枯木碎石铺在道中!隔障阻击贼人!”张中彦又让一队留下滞敌。
这一次留下的有近百人,两队。
时至腊月,山上枯枝倒是不少,齐军又喜用斧,不多时便建起半人高的简易哨墙。
野利度追上了的时候,前边的一百铁鹞子正在阵前踌躇“看什么看?张中彦就在前边,抓住他,那可是泼天的大功!”
说着便催促铁鹞子进攻,半人高的墙战马明显越不过去,这些铁鹞子纷纷下马列阵向齐军逼迫而来。
齐军阵中稀稀拉拉的射出十余只箭矢,几乎没有给铁鹞子造成什么伤害。
指挥的齐军队长懊恼的跺了跺脚,此次乃是夜袭,身上带了火油什么的,偏偏未多带箭矢,此时此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铁鹞子向哨墙行进。
齐夏两军隔着哨墙互相刺击,一时之间精锐的铁鹞子竟然拿西军之人没有办法。
野利度看的牙痒痒,对副将说道“你带人上去,拆墙。他妈的,这要戳来戳去,何时是个头!”
副将闻言点点头,带着人便冲了上去。
齐军也发现西夏人在拆迁,但是他们没有有效的方法来阻止西夏人,不多时哨墙便被拆出一个不大的口子。
“杀啊!”那副将一马当先,从口子中出来过来。
面对身着重甲的铁鹞子,齐军就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以命换命。
就在这时,野利度听闻身后有马蹄声,他回头一看只见又有千余铁鹞子赶了过来。
“将军,晋王言说山谷狭小不足行大军,便遣我等先来,身后还有三千步拔子正在赶来!”领军的小校见到野利度,连忙说道。
野利度点点头,小小哨墙竟然拦了他们近两刻。
“留下百人清扫此地,其他人随我追!”
张中彦率军奔行数十里,此时已经精疲力竭。但是西夏的追击也是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