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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院的庭院中早已站满了人,大家全都翘首以盼,可是沈千沫的房门紧闭着,他们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
云翳等人刚从伏龙山回来就听说了沈千沫要生孩子之事,立马便跑到了主院,可是也只能眼瞅着丫头们端着水进进出出,一片忙碌,却不知沈千沫在里面的情况到底如何。
“司徒先生,王妃她早产了这么多天,可会有什么不妥?”听说司徒恭刚刚才为沈千沫诊过脉从房里出来,云翳情急之下,也只能抓住他问个究竟了。
他就算再迟钝也想到了,沈千沫会早产,很可能跟她在伏龙山上受了惊吓有关。想到这里,他简直欲哭无泪,心里头既为沈千沫担心,又为自己的安全犯愁。
早知如此,就算自己好奇到死,也不会把那张藏宝图拿给千沫看了。
现在可倒好,孟元珩这家伙显然已经把千沫上伏龙山这笔账算在他头上了,要是她在生产的时候再出点什么事儿,那他还不被孟元珩折磨死!
千沫,就算是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你也一定要好好的啊!
听云翳这么一问,庭院中的其他人也都齐刷刷的看向司徒恭,静待他的回答。
司徒恭挣脱了云翳的手,淡定的掸了掸衣服上被他抓过处的折痕,沉着道:“大家不必担心,据我刚才诊脉所得,王妃的身子尚可,小世子也很健康,所以定会母子平安。”
真是的,被这帮人大惊小怪的一通折腾,搞的他都有点忐忑不安了。其实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提前二十多天已经是足月产了,并不算是早产。
听司徒恭说的如此有把握,大伙儿这才放宽了心。
这时,谢家人和墨家人听到消息也从各自的府邸匆匆赶至,两家一共来了十来号人,一下子便将主院庭院挤了个满满当当。
只是可惜来的大都是男子,这么多人里面能够进产房的也只有谢夫人一个。谢瑶倒是也想进去,不过她一个还未婚配的年轻小姑娘,就去见分娩这样血淋淋的场面总归不妥,且不说她进去了也派不上什么作用,一个不好还会给她今后的人生留下心理阴影,所以谢夫人便没同意。
因挂心着沈千沫,谢夫人步履匆匆的走到了产房门口,和刚刚正要步出门外的孟元珩打了个照面。抬头看到他脸色凝重的样子,谢夫人也没跟他多招呼,行了个礼便顾自进屋了。
众人见孟元珩出来,本来还想着问他一下沈千沫现在的情形如何,可是看到他有些吓人的脸色和浑身上下的低气压,便全都不敢开口了。云翳更是躲他远远的,生怕他一怒之下把怒气撒在自己头上。原本有些吵嚷的庭院瞬间安静了下来。
只有孟天璘天真烂漫,没那么多顾虑,上前拉住他的袖子,黝黑英挺的脸上有着几分害怕,更多的则是担忧。
“珩哥哥,沈姐姐在里面是不是很痛,她没事吧?”
他在宫里的时候听父皇的那些妃子们说起过,女人生孩子是很痛很恐怖的,听说有几个妃子还因为生孩子痛死了呢。呜呜呜……沈姐姐你可不能有事啊!
孟元珩看了他一眼,在他手背上轻轻拍了拍,没做任何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产房门口,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司徒恭见自家王爷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样子,知道他担忧得紧,上前劝解道:“王爷,属下刚才已经为王妃诊过脉,王妃和小世子一切安好,您不必过于紧张。两日后就是月圆之夜了,您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听了司徒恭的话,孟元珩也没什么反应,还是保持着目不转睛盯着产房门口的姿势,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一个时辰之后,等候在外面的人们才听到产房里传来稳婆的声音和沈千沫的细碎呻~吟。其实比起其她女人生孩子时惊天动地的惨叫声,沈千沫的叫声真的已经很克制了,可是听在孟元珩的耳朵里,估计就是放大十倍百倍的效果了。他高挺的身躯微微摇晃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回身猛地抓住司徒恭的衣领,哑声道:“要多久才能生出来?”
司徒恭一愣,苦着脸道:“王爷,属下……属下不好说……这因人而异……”
有的人一两个时辰就够了,可是有的人七八个时辰都生不下来,他实在是说不准。
在场的如云翳、严漠、墨烨、谢鸣风、谢瑶等人都是未婚,自然不清楚这生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过程,也只有谢纯和墨青山见过世面一些。谢纯见孟元珩紧张的不成样子,宽慰他道:“王爷,女人生孩子都是这样的,沫儿平时身体调理的也不错,应该会很顺利的。”
想当初,鸣风和瑶儿出生的时候,可是足足生了七个时辰。不过谢纯觉得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孟元珩的好,免得他更加胡思乱想了。
孟元珩照样没理会谢纯的劝慰,不过倒是放开了司徒恭,又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产房依旧房门紧闭,只有丫鬟端着水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