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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二十年了吧。那一年,他亲手埋葬了自己这个孪生弟弟的遗体,总以为墨庄后山那片林地就是他最终的归宿。谁知他居然没死,还犯下这许多滔天大罪,成为了一个丧心病狂十恶不赦之徒。
“是啊,的确是多年未见了。”墨寒山却是满脸阴沉,丝毫无动于衷,“不过你看上去可比我老多了,是不是荒城的日子不太好过啊,哈哈……”
墨寒山发出几声得意的大笑,墨青山却轻轻摇头,痛心疾首,“寒山,你何苦对墨门如此怀恨在心,当年前长老对你寄予厚望,早已内定你为下一任长老人选,是你触犯门规,私自修炼魔功,长老惜你之才,并未重罚于你,只是将你幽禁寒潭,可你呢?不仅不思悔改,还打伤长老,杀害同门,犯下不可饶恕之错……”
“魔功?”墨寒山脸色一变,恨声道:“你们这些人懂个屁,凭什么本座的紫魅功是魔功!自己没本事练不成,就它是魔功,哼,本座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惺惺作态假仁假义之辈……”
话音未落,墨寒山玄色的身影挟带着强劲的攻势,如箭一般朝对面的墨青山扑过去。
二十年没有交过手,他倒要看看,墨青山的功力比当年到底高了多少。
而他身边那个年轻的煊王,墨寒山根本没有放在眼里。
墨门前长老曾过,墨寒山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在习武上可谓是天赋异禀,这二十多年来,他潜心修习紫魅功,在武学上的造诣更是今非昔比,内力已是深不可测,臻至化境。眨眼之间,他已来到墨青山近前,在空中向他拍出一掌。
这一掌墨寒山使出了八分功力,攻势凌厉可想而知,孟元珩自然觉出了墨寒山功力之高,他上前一步,意欲替墨青山挡下这一掌,谁知还是被墨青山抢先了一步。
兄弟俩正面对决,各出一掌,“轰”的一声,仿佛山崩地裂,站在近旁的几名无影门杀手脚步不稳,连连后退了几步,青萝更是被震出十几步远,手脚发软跌在地上。
『■『■『■『■,<div style="margin:p 0 p 0"> 高手之间的对决往往在于内力的比拼,而显然在这方面墨青山略逊了一筹。两人在空中对了一掌之后,各自落下,都往后退了几步。墨寒山面色如常,双手负于身后,很快便站稳了脚跟,但是墨青山却脚步踉跄了很久才稳住身子,胸口真气翻腾,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义父,你怎么样?”孟元珩上前询问道。
墨青山暗自调息了几下,擦去嘴边的血迹,对孟元珩摇了摇头,“不碍事。”然后转头对墨寒山道:“多年未见,想不到你的功力竟然精进至此,前长老果然没有看错人,你在武学上的确天赋很高,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你心术不正,私练魔功,墨门长老这个位子本来是属于你的……”
“你以为本座稀罕那个位子?”墨寒山冷冷的嗤笑一声,面露得意之色,“墨家擅自离开流放之地,投靠逆贼煊王府,谋反叛国,不容于世,哼,墨门早已不是天下第一门了,还能有何作为?”
“墨寒山,你以为你处心积虑陷害墨门,助孟天珝上位,无影门就可以成为天下第一门了么?”孟元珩上前一步,俊脸满布寒霜,“当时羽林卫在墨门搜出的前朝古玉,还有你手上的藏宝图,都是从殷湛那里得来的吧?”
“哈哈……”墨寒山仰天而笑,“不错,殷湛那个白痴倒是个情种,本座只是用墨嫣那个丫头刺激了他一下,那子就被耍的团团转,对本座言听计从了,哈哈……”
墨青山闻言,瞬间变了脸色,“你什么,嫣儿的死……居然与你有关?”
“与本座有关吗?”墨寒山顿了顿,冷笑道:“你要这么本座也不否认,怪只怪那丫头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看上了殷湛那个前朝遗孤,本座对那子手上的藏宝图可是势在必得,自然不能让他在墨门久留,而殷湛那子偏偏还是个情种,对墨嫣那丫头情根深种,要让他离开墨门,本座也只能从墨嫣那丫头身上入手了……”
恰巧煊王府世子孟元珩那时也在墨门学艺,他便故意百般挑唆,让殷湛误会孟元珩和墨嫣之间的关系,激发起殷湛的嫉恨之心,殷湛对墨嫣用情颇深,且性格偏执,被墨寒山一激便钻了牛角尖,那日才会在墨庄十里桃林见到墨嫣和孟元珩两人相拥在一起便失去了理智,出手便想至孟元珩于死地,却不想失手错杀了墨嫣。
“墨寒山,你……你简直不是人!”墨青山想起自己早逝的爱女,原来竟是被自己的孪生弟弟所害,不禁目眦欲裂,满腔悲愤。
“原来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搞鬼!”孟元珩灭魂剑在手,眼中杀气更甚,似要将墨寒山碎尸万段。“云州城书生失踪,关家村幼童弃尸,墨家被陷害流放,鬼怒川峡谷失火,沫儿雪岭坠崖……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跟你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