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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仁长公主是安平郡主的母亲,去年安平郡主的求婚遭到孟元珩的无情拒绝,身为母亲,昭仁长公主自然同样颜面无光,对煊王府必是心存恨意。因此,此时昭仁长公主会这么说,沈千沫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既然昭仁长公主如此建议,端敬皇后虽觉得有些不妥,却也不便提出异议。
当年,明德帝初承帝位,政局不稳,步履维艰之际,曾得到昭仁长公主的大力支持和相助,因此,昭仁长公主在大晟朝的地位和威望不言而喻,平日里就连明德帝也对自己这个皇姐敬重三分,端敬皇后自然也不敢太拂了她的意思。
沉吟半晌,她便下了命令。“来人,将沈家大小姐暂时关入天牢,将世子夫人带到偏殿交给太医治伤,今晚之事继续彻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安平郡主立于昭仁长公主身后,听见端敬皇后的命令,清冷俏丽的脸上现出几分得意之色,居高临下的斜睨了沈千沫一眼,态度极为倨傲,眼底深处却是浓浓的嫉恨之色。
这个女人,凭什么能得到一向不近女色的煊王如此垂青?想起那个孤傲清冷的男子对自己不屑一顾的态度,她就揪心般的难受。
她发誓,终有一天,她一定会让那个傲视天下的男子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沈千雪跪伏于沈千沫身侧,低垂着头,脸上是一抹奸计得逞后阴狠的冷笑。
沈千沫,你也有今天!安平郡主的这招苦肉计果然有效,这辈子你就顶着妖女的名头,关在牢里永远别出来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背上的伤口也没那么痛了。
几名太监宫女领命上前。几个宫女将沈千雪架到了附近的偏殿,交给匆匆赶来的太医处理背上的伤口。几名太监则负责架起沈千沫,将她带至宫里的天牢。
昭仁长公主和皇后娘娘都发话了,宁婳和付月婵虽心中焦急,却是无可奈何。
沈千沫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脱身之计。心里想着,既然没有硬碰硬的实力,也只能暂时先去坐几天牢从长计议了。横竖自己死活不承认会妖术,看在国公府和煊王府的面子上,谅他们没有确实的证据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他对几个靠近自己意欲伸手来架的太监冷声说道:“不劳几位公公动手,我自己来。”
站起身,她向宁婳和付月婵二人微微笑了一下,依旧神色如常,动作从容。
就在她转身欲随几名太监离去之时,耳中忽然听到一声清冷而又熟悉的怒斥远远传来。
“谁敢动本王的女人!”
是孟元珩的声音!他怎么会去而复返?
沈千沫循声望去,只见长东推着轮椅,以比平时快了许多的速度向此地而来。孟元珩依旧腰背挺直的坐在轮椅上,一贯清冷无波的脸上隐隐有几分急切。
主仆二人一路目不斜视,径直来到沈千沫身旁。孟元珩习惯性的拉起沈千沫的手,抬头看向她,关切的问道:“沫儿,你没事吧?”
沈千沫拍了拍他的手背,对他温浅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孟元珩抓着她手的力道加重几分,抬眼冷冷扫过周遭众人,最后停在端敬皇后身上,沉声说道:“敢问皇后娘娘,为何要将本王的未来王妃关入天牢?”
端敬皇后还从未见过孟元珩如此冷厉的样子,平时这煊王爷见了自己,虽然脸上的表情也是淡淡的,但至少态度还算恭敬,该有的礼数也还在。可是现在,连行礼都免了,一副兴师问罪的口气,任谁都看得出他生气了。
瑶华公主傲慢惯了,见孟元珩对自己的母后如此态度,一时气不过,忍不住出声斥道:“大胆,居然敢对皇后娘娘如此无礼。煊王爷还不知道吧,你的未来王妃是个妖女,刚才在这里用妖术伤人,所以我母后才将她关入天牢,免得她又乱用妖术,伤到别人。”
闻言,孟元珩看向瑶华公主的眼神冷的能结出冰来,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瑶华公主你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巴,今后若是有人再敢胡言乱语,说本王的未来王妃是妖女,本王定让她再也不能说话。”
在场之人都清楚煊王的脾气,知道他是说一不二的性格,听了这句带着浓浓威胁的话,一时都不敢胡乱开口,生怕惹的煊王爷一个不高兴,被他割了舌头。
瑶华公主吃了个钉子,粉嫩的俏脸青一阵白一阵,不过到底也不敢在孟元珩面前太过放肆。委屈的叫了一声:“母后。”便躲在端敬皇后身后,虽怒目相向,倒也不敢再说什么。
见孟元珩如此不敬,饶是端敬皇后再怎么好脾气,一时也拉不下脸,说话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煊王休要放肆。瑶华并未说错,那个小宫女的尸体还未收殓,世子夫人还在偏殿治伤,她二人都指证,是被你的未来王妃用妖术所害,现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哀家将她暂时关入天牢,只是秉公处理。来人,将沈大小姐带下去。”
“谁敢!”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