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佟博一脸悲愤的叹道:“若博所料不差,钱庄很快便会沦陷。”
听了佟博的推演,陆勤皱了皱眉头,脸色也从先前的期待变成了不可思议,就连身后的赵斐也是一脸哑然之色,恐怕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如此。
“员外,轮到你了。”最终,还是佟博的提醒声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既然翔云认为钱庄会沦陷,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吗?”仅仅一息,陆勤的神色便恢复如常。
“员外说的是传书挽救?”佟博猜到了陆勤的用意,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必要,对于天命博向来不会强逆!”
“好一个不会强逆天命!”陆勤顿时豪气干云:“世上就没有绝对防御,本员外以为,不出一个时辰,裴征便会大举进攻。”
“痛快,真是痛快!”安大方兴奋的挥舞着拳头,志得意满的返回钱庄。
“安护长,一切可还是顺利?”等候已久的小六见到安大防的神情,心中已然猜到七分。
“小六!你猜的还真准,那帮孙子一直在虚张声势,其实也就十来人。”自打小六与安大防畅饮了一番,二人的关系融洽了许多。
“安护长击杀了其中四人,其余人在我与温姑娘的突袭众四散而逃。”幻羽将小六最关心的战报说了出来。
“辛苦了!”小六笑道:“后院已备下夜宵,以慰护长之功!”
“哼!安护长辛苦,难道琳儿就不辛苦吗?”一旁的温琳撒起娇来。
“姑娘自然也辛苦,后院请。”小六右手一摊。
“哼!这还差不多,大防哥哥,咱们走吧!”温琳挽着安大防的臂膀,笑语吟吟。
“小六,你的脸色很难看啊!”待安、温二人离去,幻羽这才关切的问道。
“这女人浑身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令人很不舒服。”小六毕竟才十六岁,让他学佟博那般压抑自己的个性,与别人虚以委蛇,真是难为他了。
“方才与阁内护卫对敌,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可回到庄内却依然谈笑风生,安护卫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幻羽也不禁感叹。
“若不是佟护卫需要团结一切可团结的力量,我早就让她。。。。。。”小六在幻羽面前,尽情的发泄着。
“嘘,小心隔墙有耳!”还未待小六说完,幻羽便将食指放在嘴边,阻止了他。
正当二人说话之际,幻羽只觉腰间的布袋灵力涌动,与空中一股灵力遥相呼应。
“吱呀,吱呀!”幻羽右手下意识捂住布袋,却抬头向空中看去,一只精致玲珑的木鸟缓缓盘旋而下。
“这是?”小六从未见过如此精巧之物,脱口问道。
“偃甲鸟,佟护卫之物。此时出现,定是有什么消息传递过来。”木鸟缓缓落在其掌中,幻羽也不迟疑,立刻拨动机括,一张纸条从鸟足处掉落。
“小六,快看看上面写了什么。”幻羽招呼道。
“嗯!”小六捡纸条,一字一字人认真看了起来。
“怎么了?”幻羽见小六面色凝重,问道。
“羽姐姐自己看吧!”小六顺手将纸条递给了幻羽,心中已经暗暗盘算应对之策。
“这都两日了,除了损兵折将便是被对方算计!”再次来到钱庄门前的裴征听着黑衣护卫禀报的战况,不禁大怒。
“一时胜败能说明白什么,关键还是得看谁能笑到最后?”黑夜中,那条矮小而猥琐的身形踏空而来。
“臭蝙蝠!先前攻打钱庄便损失了上百名护卫,现在有什么脸在此大放厥词?”裴征看都未看来人一脸,只是没好气的回应道。
“裴管事的人不也一样被袭了后路?”来人正是毒士蒋蝙,只见他摸了摸自己那道细长的八字胡,出言反讽道。
“被袭了后路,总比全军覆没好!”裴征再也没心情与蒋蝠斗嘴,怒吼道:“你这毒士难道就没有一点像样的计策,实在不行便放火烧庄,如此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损失。”
“如此野蛮的行踪怎么行,这样即便攻下钱庄也会为世人所不齿。”蒋蝠那副义正言辞的模样,令裴征看了不屑之情尽显于面。
“哼!懒得跟你啰嗦!”裴征向着身后的黑衣护卫招了招手:“传令下去,与本管事一起全力进攻。”
“遵命。”护卫应了一声,便要带人攻庄。
“等等!”蒋蝠向前跨了一小步,挡在裴征身前。
“还有什么好等的?”裴征问道。
“等一个时机,合适的时机!”蒋蝠抬头看着钱庄,意味深长的说道。
“哈欠!”钱庄大门处,一个守门家丁手提短刀,却满脸困倦之色,哈欠连天。
“多子!你小子怎么整日无精打采的,招子放亮点,要是进了贼人,看庄主怎么罚你!”另一个年长的家丁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