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我宣布!这次齐齐哈尔市,首届金马杯旱冰大奖赛的男单花样得主是,童鹏!
听到这个微胖的赞助商家代表,拿着麦克风说出了最后一个奖项获得者得名字,我的心里一颤!
虽然,我早已经猜到了最终的结果。但是在听到我的名字的那一瞬间,我的心里,还是有一股热流迅速地涌上心头。
这是对我十几年如一日练习轮滑的肯定。
看着领奖台上,那冠军的奖品,海尔小神童双缸全自动洗衣机,在我眼前好像变得越来越大,它闪着夺目的光芒,渐渐地模糊了我的双眼。
在所有参赛者的目光关注之中,我的思绪却是瞬间回到了十二年前……
那是一个初夏的午后,第一次和同学相约去公园玩。
我第一次看到了轮滑这种运动,记得那时候,孩子们都叫这种运动为滑旱冰。
作为一个从西北来的孩子,那时候的我刚满十一岁。
我的父亲母亲都是复原军人,为了孩子能有更好的教育条件,父亲选择了带着我和姐姐,复员回到母亲的故乡,著名的风城齐齐哈尔。
那是一九八四年的四月二十九号。
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这个日子?那是因为,在我们一家走出齐齐哈尔火车站的时候,有很多回乡的旅客说,就是在去年的今天,四月二十九号,齐齐哈尔市遭受了百年难遇的大暴风雪!
在他们的议论声之中,我们一家人走出车站,想要找出去年大风雪的痕迹。
果然,在一个旅客的指点一下,我看到在火车站对面一栋楼的一楼半高处,有一个很清晰的白色的,仿佛是被水泡过的痕迹。
同行的旅客纷纷指着那条白色的融雪线说,你们看看,在那里,就是那里,那里的清晰的白色印记就是融雪线!
因为东北的气候,每年几乎有大半年的严酷寒冬,那个融化的雪线,在一年时间,被风吹日晒雨淋之后,居然没有丝毫褪色!
那清晰的融雪线,仿佛是在向路人诉说,一年前这个城市所遭受到的天灾折磨!
来接站的老舅,是个不善言辞的男人。一脸的胡茬,仿佛是半个月没有剃过一样。
说起去年的大风雪,老舅也是说了几个当时的情形。
那时候,因为大雪,这个城市的很多高压线,都被沉重的积雪坠断,从而造成了大面积的停电停水。
齐齐哈尔市的所有的交通,都因为突如其来的大暴雪而陷入了瘫痪。
那时候的齐齐哈尔,还没有很多的楼房。那些在平房区居住的很多家庭,用了几天的时间,才把门窗前的积雪,费力地清理出一条可以通行的小路。
还好,不到一个月,天气转暖,大雪灾所以造成的后果,才逐渐被消除。
如果这场大雪在去年入冬的时候来临,那么无论是对人力还是物力,都会造成极大的损害。
听着老舅的描述,我真的很庆幸,我们一家没有提前一年回来。
在那之后,我开始了在这个城市生活的开章。
在经历了几个月的熟悉了解之后,我开始有了新的同学,新的朋友。
逐渐地,我的内心开始习惯适应这个陌生的城市。
齐齐哈尔是满语,意思是风城。老一辈的居民,也称这座城市为卜奎。
相传,老卜奎城建城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最初是清朝时期的一个边疆驿站。
开始时是因为看护供应驿站补给,从而逐渐形成村落。再然后,形成了一个满汉混杂的聚集城区。
言归正传,还是回到我第一次穿上旱冰鞋的那天吧!
因为那天是我第一次去公园,从排队买票,到入场领鞋,都是我的同学们热心包办。
那个公园的全名是龙沙公园,在园区内,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劳动湖。
据说成湖的初期,是引流嫩江支流的江水灌溉而成的。
龙沙公园的露天旱冰场,被誉为当时东北地区最大的露天旱冰场。
整个旱冰场的面积,只是滑行的场地,就达到三千平米。
旱冰场内,百年以上的老榆树有近十颗。一到夏天,老榆树的树冠郁郁葱葱,能够给去运动的人遮蔽炽热骄阳。
同学从付鞋窗口接过一双旱冰鞋,在我狐疑的目光之中,同学热心地帮我打开旱冰鞋上面,紧紧地捆绑着的长长的鞋带。
我眼看着同学们迅速系好旱冰鞋,只有我傻傻地笨拙地模仿着鞋带的系法。
对于一个第一次接触旱冰鞋的,十一岁的孩子,根本没有人可以手把手地教我系鞋带。
足足有半小时的时间,我努力地回想,只凭借两根粗粗的带子,同学们是如何才可以把旱冰鞋绑紧的。
终于,有同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