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神情得意, “哼,张启山,今天你总算是要栽在我手里了!”
陆渊带着手下走进张启山府邸,问一旁跟着的张家士兵, “你们长官呢?”
“长官在正厅中等您。”
“还是挺有派头的嘛??”陆建勋正准备带着手下走进正厅,手下却被张启山的士兵拦下。
“怎么? ”“长官,请您自己进去,抱歉!”陆渊忍着怒气独自走向正厅,见张启山已入座在等他,便故作客套,“启山兄,这么早就来打搅你,扰你清梦啊!”
“渊兄客气了,请坐。”陆渊入座后,张启山接着说:“不知道渊兄如此着急来找我,所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你的兄弟二月红。”
“不知这几日渊兄是否查明了真相,可以还我一个清白,放二月红出来了吗?”
“真相我确实已经查明,但二月红,不能放!”
“为何?”
“二月红与日本特务勾结,你可知道?!”
张启山惊讶地说:“绝无可能!”
“我证据确凿,二月红也已认罪。他这是通敌卖国,罪不可赦!”
“我敢拿我的军职担保,二月红绝对是被诬陷的。”
“怎么,你是说我诬陷于他?”
张启山情绪有些激动, “??不是,只是二月红他历来与日本人不和,以他的性子,受此奇耻大辱,断是要与你拼命的。陆建勋,二月红他现在还安全吗?!”
“一个卖国贼还管他安不安全。二月红私下串通日本特务,偷盗古墓。启山兄,这罪名你是知道的,枪毙他八百回都不为过。但我看在你与他兄弟一场,暂且不会取他性命。”
张启山心急如焚, “二月红此时在何处?”
“大概快要被押上囚车了。”陆渊装作无所谓地看看外面。
“你要送他去哪?!”
“启山兄,你不要心急,一我不会要他的命,二也不会伤他一丝一毫。现在只是将卖国贼二月红押往日本人那里……”
“送去日本人那里做什么?”陆渊看着张启山,笑了, “当然是作为交换战俘的人质。”
张启山焦急万分, “绝对不行!”
他一掌拍向桌子,紧紧地抓住桌角, “日本人曾经找过二爷数次,都被他断然拒绝。如果二爷落入日本军方手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启山兄,不要慌张嘛。这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只要你愿意帮我找到古墓,一切都可以从长计议。”陆渊好整以暇,他非常享受现在的状态,得意地看着表情严肃的张启山,停顿片刻,开口道,“不过,启山兄,你只有半个时辰考虑了。时间一到,二月红就有去无回了。”
说完,陆建勋将一个怀表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悠闲地喝起了茶,坐等张启山自投罗网。张启山心急如焚却不能有所动作,突然,感觉背上多了重物,他膝盖一弯,借着茶杯里水的倒影,发现自己背着的正是二月红。
怀表的时间一分一秒在走动着,张启山缓缓坐下,思索着。
“报告!”
一个陆渊的通信兵从门外跑进来,到正厅外站住行礼。
“进来! ”
“报告长官,罪犯二月红已经押上囚车,随时等候命令,请指示。”
“启山兄,你来做决定吧。”张启山神情恍惚,说不出话,但依旧强撑着身体。“启山兄,你放心,二月红在我这里毫发无损,至少现在他还是安全的。不过,这二月红去了日本人的集中营可就不好说了,不知道他会先经历哪道酷刑呢?”
张启山再次拍了一下桌子,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启山兄,想好了?”
“那个古墓,是我要去的。挖掘古墓也是我的主意,与二月红没有任何干系。”
“启山兄,你终于承认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呐。”
“那里情况复杂,你并不了解。古墓里危险至极,已被我炸毁了,任何人都不会得到里面的东西。”陆渊冷笑,吩咐通信兵, “去召回二月红。”
“是! ”
“只要你保证二月红平安回来,我会配合你。”
陆渊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看向张启山, “开汽车去,不得有误。”
“是!”通信兵离开。张启山松了一口气,身体疲惫不堪。陆渊走到张启山面前,撕下了张启山的军衔, “张启山,你被撤职了。”张启山面无惧色。
陆渊跷着二郎腿,倚靠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一个身材高挑,花容月貌的女子双手抱于胸前,倚靠在窗边,此女子正是霍锦惜。“现如今,张启山已被革职,在家养病,估摸着也就是废人一个,根本成不了大事。如今就指望二月红能够识相点,赶快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