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炮手啐出口血沫正要摸腰间炸药包,
背后突然炸开一声王八盒子特有的脆响。
陈大河闻声一愣,
一朵血花从刘炮手的右肩胛骨迸出来,在壁画飞天裙裾上溅出三朵红梅。
老土匪眼里的凶光突然凝住,像被掐住脖子的山鸡般直挺挺栽进积水里。
柱子一把攥住陈大河胳膊:
\&操!日本娘们!\&
话音刚落,
三把南部十四式手枪的准星同时锁住两人,
佐藤美智子踩着满地陶片款款走出:
\&陈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呢。\&
说着,
女人唇角勾起新月的弧度,丹寇指尖拂过壁画上斑驳的契丹文字:
\&像您这样的猎人,不该和土耗子厮混。\&
说完,
陈大河注意到佐藤美智子踢了踢刘炮手抽搐的小腿。
刘炮手已经完全没了反应!
八成已经死了!
佐藤看着不言语的陈大河抽出手帕擦拭着枪管笑道: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您带我们找到地宫主墓室,这里的黄金……\&
说着,
佐藤美智子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我分您三成。\&
佐藤看着不语的陈大河的挑了挑眉:
\&三成黄金价值三十万美刀!\&
\&我也可以带您和这位兄弟去横滨,到了那里,至少比在山里打狍子有前途得多。\&
陈大河听着这话突然笑了。
甩开猎刀上的血珠,刀尖有意无意指向女人手里的手枪:
\&佐藤小姐,我这人有个毛病。\&
\&闻不得东洋香粉味儿,呛鼻子。\&
女人闻言眼睛一眯,
染着蔻丹的指尖拂过壁画,
突然发力抠下一块靛蓝色矿物颜料:
\&陈先生,您看这鎏金菩萨多慈悲。\&
\&我祖父以前经常教导我,要懂的成人之美。\&
说着,
女人手腕轻抖,
那抹孔雀石蓝不偏不倚落进陈大河脚边的积水,
瞬间腾起诡异的青烟:
“既然陈先生想死,那我就成全陈先生!”
柱子听到这话抡起铲子就要冲,
却被陈大河用腿弯别住了动作。
陈大河盯着佐藤手指扣在扳机的动作笑了笑:
\&美智子小姐,您祖父有没有没教您辽墓的承重墙不能沾硫磺?\&
话音未落,
陈大河甩出的猎刀斩断悬在穹顶的青铜灯链。
三百斤的青铜灯台轰然砸下,
佐藤身后举着金属探测器的壮汉慌忙闪避,
设备显示屏在阴湿的空气里爆出火花。
\&八嘎!\&
女人妩媚的假面终于裂开一道缝。
反手从云鬓抽出银簪子掷向陈大河面门,
簪尾淬着的幽蓝暗光显示是喂了毒的。
陈大河偏头躲过的瞬间,
柱子抡圆了铁锹扑向佐藤:
\&老子请你吃酸菜粉条炖铁锹!\&
就在这时,
墓室突然剧烈震颤,
陈大河拽着前冲的柱子滚进耳室的瞬间,
主墓室东南角的镇墓兽口中喷出黑水。
十八尊铜灯奴接连倾倒,
泡在积水里的硝石粉遇水即燃,
幽蓝的火舌顺着壁画上的贴金纹路窜上穹顶。
佐藤的衣服下摆蹿上火苗,
这女人尖叫着扯掉外袍露出紧身夜行衣。
三个手下刚要举枪,
陈大河已经蹬着棺床跃至半空。
双腿绞住最前面歹徒的脖子借力翻转,
落地时那人颈骨已呈诡异角度扭曲。
第二个打手挥着武士刀劈来,
陈大河侧身闪过刀锋,
指间忽然多出块地砖。
嘭的一声,
陈大河一板砖砸中对方持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