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嗣校的期待终究是落空了。司马游带着刑部的衙役找到何欢及其女儿们时,她们已经全部死亡,且死状凄惨,令衙役不忍直视。
“没想到林子里还有这样的地方。”
司马游在木屋外打转,查看木屋的构造与材质。
易无为走过来,询问司马游:“你在看什么?”
司马游指着木屋的墙板:“木头还散发着潮气,说明树被砍伐下来不久就制成了木屋。而且根据木板的纹理可以判断出是长在极阴之地的窨子木,是专门用来给横死之人做棺木的林木,说明暴徒给付嗣校妻女直接打造一口’棺材’。这是何等深仇大恨,才能做出此等行为。”
易无为道:“案子还是要等查了后才知道,咱们还是回去看看尸体吧。”
就在易无为与司马游检查案发现场时,一直焦急等待的付嗣校从家中赶来。等他看到屋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妻女时,整个人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付大人。”
衙役多少有些同情付嗣校,上前扶了一把,谁知下一秒竟然直接被甩开。
“都怪你们,都是你们无能她们才会死的。”
付嗣校嚎啕大哭,眼看就要冲进案发现场被眼疾手快的衙役拦住。
“大人,里面是案发现场,在勘察结束前您不能进去。”
付嗣校回手就是一个巴掌:“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阻拦本官,啊!你算什么东西,问你话呢!”
司马游戴着面罩站到门口,眼神冰冷的说道:“想不想查到害死你妻女的真凶,如果不想就尽管在这里闹。”
付嗣校狠狠地瞪着他:“你查的清楚嘛,啊!之前你们怎么说的?只要我提供仇家名单,只要我妻女去刑部验伤,你们就能抓到真凶。结果呢?她们刚出门就遭遇不测,她们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被你们害死的!”
司马游冷笑道:“如果不是你阻碍调查,也许真凶早就被抓了。我倒是奇怪的很,你到底是希望暴徒被抓还是不被抓,一直在这里阻碍我们,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她们死吧。”
眼看付嗣校的巴掌就要打在司马游的脸上,衙役们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将付嗣校推了出去。
“刑部办案,无关人等离开案发现场。”
付嗣校被推的一个踉跄,指着木屋周围的刑部众人:“你们等着,我要让你们整个刑部陪葬。”
等付嗣校离开后,众人松了口气。
司马游再次回到尸体旁:“你倒是聪明,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易无为眼睛始终盯着尸体上的伤痕:“与他那样的人有什么好说的,直接赶走便是。”
“他可是和武大人同级别的二品官员。”
易无为满不在乎的说道:“那又如何,咱们分属两个部门,井水不犯河水,凭什么要听他叫嚷。而且我是真的很讨厌他的嘴脸,一副小人模样,看得人恶心。”
司马游忍不住笑出声:“你大哥和小妹都是人精一样的性格,怎么到了你就是个直筒子,一点弯都不会拐。”
易无为道:“那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担子重,不像我,即便搭上全部精力也只能做好一件事。”
“现在能做好一件事的人都不多了,你应该骄傲才是。”
易无为扭头看向他:“你的性格倒是和我大哥与妹妹像。”
司马游道:“所以咱俩才能相处的来。像之前的黄旺,除了公事我连话都不想与他讲。”
“我也不喜欢他,心术不正,所以年纪轻轻就告老还乡了。还是咱俩这样好,指不定能干到七老八十。”
说罢,二人相视一笑,继续手里的工作。
付嗣校妻女被虐杀一案在禹都城掀起了一阵讨论热潮,上到官员下至百姓,谈论的几乎都是这个案件,并且大部分人都认定案件的性质为仇杀。
付嗣校几乎每日都会去刑部讨说法,为了方便查案,武司宇干脆请了陛下的旨意,直接将付嗣校带去审问室,询问他对目标嫌疑人的看法。
“到底你们是刑部还是我是刑部,你们不去抓暴徒在这里审问我做什么?”
武司宇坐在审讯桌后:“付大人,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配合些的好,现在是你妻女出事,难保下一个不会是你。”
“你威胁我?”付嗣校眯起眼睛,他因为熬了多天,眼睛都是红肿的。
武司宇冷笑:“我威胁你做什么?只是在陈述可能性而已。之前你提供的仇家人名太多了,而且名单上的大部分人都已经死掉,还是灭门的那种,你让我去哪找杀人凶手,难不成挖开他们的坟看看是不是诈尸还魂来复仇了?”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有其他亲戚?”
“若说是亲戚那更是大海捞针,本地的外地的,亲近的疏远的,根本查不明白。你要想想,你妻女的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