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水,种地,捕野猪,制陷阱,都做的得心应手,并不需要任何人多话。
这些转变,何春花都看在眼里。
她也不得不承认,哪怕她自己再厉害,能弄各种吃的解决她们的温饱问题,
但若是少了武艺高强的李满仓,就算没有落入山里野兽的腹中,也会死于那些冲上山来打劫的流民的棍棒之下。
他总是说,娘子,别怕,我在。
而何春花也习惯了身边有他,甚至每天晚上听到旁边他轻微的鼾声都觉得十分安心。
他们一起播种,收获,照顾孩子,解决各种问题。
早在不知不觉中,李满仓已经住进了她的心里。
虽说他总是嬉皮笑脸的说些玩笑话,但是一个人究竟爱不爱你,你是能感受到的。
何春花确定,在今天,就在刚刚,她拥有眼前这个男人全部的心。
虽是如此,她觉得还是要把话说清楚,
稳了稳心神,何春花坐回到椅子上,问出了她想问很久的问题,
“你喜欢我,是喜欢哪个我,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真的了解我吗?”
看着何春花如此认真的神态,李满仓也敛了笑容,认真道,
“我喜欢你,喜欢的是三年前的深秋,成为何春花的你”
“什么?”何春花愣住了,“你……你都知道?”
李满仓点头,“我知道你不是你,难不成你还真能被神仙托梦,学会那么多本领吗?
不过是跟我一样,换了个人罢了。”
李满仓直直盯着何春花,脸上带着些笑意,“你不也早就知道,我不是我了吗?”
何春花倒是没想到,李满仓会如此坦诚,不由得舔了舔嘴唇,刚要接话,敲门声却从门外响起。
何春花打开门,兰芝正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春花,衙门来人了,说县太爷等着见你。”
何春花也知道,今儿跟郑县令的话还没说完,肯定是要再次传召她的。
但是那些衙门里的人没有直接闯进来找她,说明郑县令并不十分生她的气。
再者,何春花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不过是得县令手书那日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必一个堂堂父母官,也不至于如此睚眦必究吧?
何春花淡然的点点头,
“好,我去跟我夫君说一声,这便去了”
李满仓在屋内把她们的谈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等何春花进来便问她,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何春花摇头,“你这伤不能乱跑,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你一个人去,当真没事?”
“没事,我都做里正了,以后总要跟县太爷见面的。”
何春花笑着安慰他。
“好,那我等你,你可要早些回来。”李满仓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惹得何春花心神一晃,点点头赶紧推了门出去。
出了医馆大门,就见原先那辆马车停在路边。
只不过赶马车的人不是康伯,而是一个略微年轻的汉子。
汉子并没有穿官服,也并未配刀,这倒是让何春花放心不少。
至少郑县令并不是想治她的罪。
上了马车,一路去了郑县令的私邸,便被人引去了书房。
郑县令正在案台前批改公文,何春花进了门就工工整整行了跪拜大礼。
翻书页的声音停下,伏倒在地的何春花只觉得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她的头顶,逼得她不由得汗毛直立。
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忽然,那道视线从何春花身上移开,就在她轻轻吐出一口气时,头顶上方的声音响起,
“起来吧,自己找个位置坐。”
何春花连忙道谢,不动声色的揉揉发麻的腿,起身在最下首坐下。
“你今日救了小女,我身为人父,应当向你道谢,不知你想要我如何谢你?”
你那先前的态度像是来谢我的?
何春花不由得腹诽几句,面上却不显,赶紧起身拱手答话,
“回县令大人,今日这事儿不过是碰巧赶上了,顺手为之,您不必挂怀。
再者说是您的女儿不忍见我淋雨,搭我一程,施恩在前,我不过是报恩而已。实在当不得您的谢。”
“看样子,你倒不是个挟恩图报的人。”
郑县令一手捋着胡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何春花咽了咽口水,把心一横,随后问道,
“此次本是民妇和您第一次碰面,可是不知为何,民妇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