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高弦高总裁这个“变量”的存在和影响,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和普罗大众通过诸如公积金之类的机制,形成了看得见摸得着的利益联系,进而在国际投机资本视香江为“超级提款机”的围攻行动到来之际,“人和”的作用越来越明显了。
这一点在舆论战场的体现就包括,此时媒体的一些反应,非常靠谱。
比如,媒体报道指出,这一次国际投机资本趁着日元贬值,米国股市陷入阶段性低迷的有利外部大环境,对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展开的围攻,尽管前面已经发生过层层拔高的四次围攻了,但这次还是规模更大,力度更强,像恒生指数期货这个角度,传言国际投机资本要砸出看空的二十万张合约。
对于这二十万张看空的恒生指数期货合约,媒体大致地计算了一下,如果以第五次围攻到来之前的主要“拉扯”线――恒生指数一万两千点,保证金比率百分之十五为基准,仅在看空恒生指数期货这一条战线上,国际投机资本便要投入至少一百八十亿,而恒生指数每跌一千点,可以给国际投机资本带去收益一百亿;恒生指数跌掉两千点,也就是恒生指数跌到一万点以下,国际投机资本可以“回本”,剩下的恒生指数下跌空间,便都属于净赚的部分了。
无比重视知己知彼地信息收集整理的高弦高总裁,便可以证实,差不多!
其实,从香江金融管理局掌握的历史数据,也能看出来国际投机资本对恒生指数期货的热衷。在亚洲金融危机爆发的前一年,也就是一九九六年,恒生指数期货的年成交量为四百七十多万张合约;到了刚过去的一九九七年,恒生指数期货的年成交量便骤升至六百五十万张合约以上;而今年,现在是八月份,看趋势完全可以断定,恒生指数期货的年成交量突破七百万张合约,板上钉钉了!
还不止于此,媒体报道又扯出了一些其它的观察结果,包括这次围攻的发起,从国际投机资本的角度来讲,可谓越发地协同默契,遍地开花,尤其耐人欣慰地“据传”,第一次有非同一般的投资银行参与其中。
路子最野的大型投资银行,有着怎样的江湖地位,懂得自然都懂,无需多言,强如直接引发亚洲金融危机的国际投机资本军团最大一只“头狼”的索罗斯,所掌握的资本势力,也并非大型投资银行嘛。
拥有各种渠道的高弦高总裁这边,同样可以证实,差不多。
“人和”的效果往往在于,事情总要交给人去做,这个过程就免不了具体某个人,纵然不好大声疾呼,但可以含蓄表达,而高弦高总裁也无需对方陷入麻烦,便能确信有非同一般的投资银行坐不住了,亲自下场了。
为此,高弦高总裁特意指示王伟豪,“香江金融安全署想办法去调查一下这个情况,但尽量别惊动了那些投资银行,确凿证据应该可以在将来成为把柄,发挥特殊的作用。”
王伟豪当即心领神会,以高弦高总裁的行事风格,做出这样的吩咐,那就是确有其事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找出另一条可以堂而皇之地摆到桌面上的证据链,钉死目标。
至于几乎是媒体首先惊呼出口的“总决战,来了”,高弦高总裁做出了同样的判断,总决战,确实真的来了。
稍微回溯一下,去年,也就是一九九七年的七月二日,泰铢汇率机制崩溃标志着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国际投机资本军团携席卷东南亚货币市场大胜之威,于八月中下旬,展开了对香江国际金融中心的第一轮围攻,到了现在登场的第五轮围攻,将近一年的时间了,也该做个最后的了断了!
从高弦高总裁的角度来讲,该结束了,而这个时候还赖着非要继续抢一把的,都该死!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何况这已经是再五了!
做为对国际投机资本军团第五次大举进攻的反应,高弦高总裁首先召开了一个小型的沟通会,人不多,包括几位副总裁、特区正府那边的财政司、财经事务局等的官员,没超过十位,为的就是效率和保密。
“媒体都说了,总决战来了,我也认为,确实是该总决战了。”高总裁指了指背后的白板,上面是他亲手绘制的特殊日历,“三个星期,一决生死!”
大家的目光,投在了这个特殊日历上,可谓一目了然,开始的日期是八月五日星期三,也就是国际投机资本军团第五次大举进攻香江金融中心的这一天;结束的日期是八月三十一日星期一,那是恒生指数期货在本月的最后结算日。
恒生指数期货的标的物是香江股市的恒生指数,要与香江股市的开市、收市同步,这一点不难理解,而有着高弦高总裁影响的恒生指数期货规则体系里,每月最后结算日目前为该月的最后一个香江股市交易日;而每月最后交割日目前为每月最后结算日的前一个交易日。
特殊日历上,八月三十一日这个恒生指数期货的最后结算日,被划去了,不用多想也能明白,这一天如同“关账”了,只做结算,没有交易活动;四个星期六和四个星期日也被划去了,根本不用想也能明白,非交易日呗;还有八月五日星期三、八月六日星期四、八月七日星期五这三个交易日,同样被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