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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伙的”三个字,葛半仙心底一颤。
这可不是什么好词,以为苏业豪说漏嘴了,突然有种挂断电话的冲动。
转念一想。
葛半仙发现自己都快流落街头了,打嗝一股菜包子味,连换成肉包子都需要考虑考虑,已经退无可退。
好不容易有个挣钱的门路,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人死鸟朝天,还怕个球?
胆气一下子壮了起来。
葛半仙嘿嘿怪笑着,反问苏业豪说:
“昨天看你就不太对,身边还跟着个小弟,凶神恶煞,道上混的吧?放心,我不打听底细,如果遇到仇家,想坏人财势、败人气运,我这倒是有不少野路子,害谁谁倒八辈子血霉,就连祸及子孙的毒招都有,老板,感兴趣不?”
苏业豪还真被唬住两三秒,随即才意识到不对劲!
祸及子孙?八辈子血霉!?
你妹的。
那还怎么继承家产,怎么潇洒浪荡。
好不容易转运了,遇到个巨有钱的爹妈,幸福日子还没过几天,这时候怎么能往自己脑袋上扣屎盆子?
虽然不怎么相信,但苏业豪依然拿着电话,果断道:“呸呸呸!祸你大爷的,张三可是我兄弟!”
“明白!”
刚以为对方真明白了,就听葛半仙继续说道:“好兄弟嘛,劫财还是劫色?求的不同,路数也不一样。”
“……问你点事而已,怎么这么多戏?挂了,再乱猜小心我要回那一百块!下次再聊,我先准备。”
苏业豪立马挂断电话。
回到教室里坐着,满脑子都在想着怎么演好这场戏。
可以说,能否成功劝说自家老头尽早回笼资金,将直接决定是不是可以少奋斗好多年,苏业豪难免会很在意。
旁边桌子空着。
昨晚苏业豪先走了,而黄泽汶在酒吧继续玩,一直闹到今天凌晨才回家。
那家伙时不时就不来上课,老师也已经习惯。
根本不管,也管不了。
苏业豪以为,自己目前只能通过小手段,去影响老爹做决定,或者在家大吵大闹,玩起撒泼打滚那一套。
曾经只是个小监工而已。
见过最大的人物,无非也只是跟在地产商周围的人群里充数,连帮忙拎包的资格都不够。
要说插手数十亿的大生意,玩什么阳谋诡计之类,确实太难为他了。
何况之前表现不佳,只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还早已让亲爹失望透顶。
以至于现在,无论去苏老爹面前说什么,他都觉得自己儿子是在胡扯。
毕竟席卷东南亚的金融危机还没到来,市场行情一片火热。
港城那几个投资巨大的楼盘,基本上都已经进入收尾阶段,陆陆续续也提前卖出去一小批。
正是桃子成熟的时候。
苏老爹哪会因为儿子的几句“疯言疯语”,轻易就决定放手。
因此。
苏业豪觉得这事棘手,倒也没错。
可实际上,阴差阳错之余,居然还吸引黄家主动掺和进来,已经开始“帮忙”了。一群人上蹿下跳,调查起苏家在港城和新加坡的生意,准备抓住机会狙击苏家。
关于这一切,苏业豪暂时都还不知情,上课期间继续陷入苦恼中。
子弹,正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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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钟左右。
没去上课的黄泽汶,已经陪着父亲来到了港城。
之所以来到港城,是因为黄金肥这个当爹的,昨晚辗转反侧,对苏家在港城的几个好楼盘念念不忘。
以至于一大早就动身,乘坐游艇赶了过来,美其名曰“提前考察”。
二十多米长的游艇。
船身上印有“洪福齐天”四个字,也是这艘游艇的名字。
黄金肥本就没什么文化,为人还喜欢出风头,这会儿在游艇甲板上站着,两边是维多利亚港的沿岸建筑,高楼林立。
不久后。
伸出肥大的手掌,黄金肥指着远处半山腰上的建筑,笑道:“那个楼盘,苏家开发的,拿地时候我就考察过一次,当时被猪油蒙心,觉得港城快回去了,楼市肯定崩盘,所以没舍得叫高价,白白让苏扒皮捡了个便宜。”
“淡黄色那几栋楼?一共有多少套?”
黄泽汶问道。
他喝了一夜的酒,到现在只睡三个多小时,坐船晃悠久了,刚吐过一次。
脸色发白,眼珠带有红血丝,故意装作没事,免得挨自家老子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