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几日前,沈星河再次回到宅子里的时候,迎上了师父埋怨的眼神。
她疑惑的挽上师父的胳膊问道,“师父,是不是我最近太忙,冷落您老人家了?”
师父傲娇的哼了一声,“还知道你有个师父啊,有事为什么不跟师父说?你是觉得师父老了不顶事了吗?”
要不是跟凌风聊天,从他嘴里听说了沈星河被偷头发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他不参与政事,并不代表他不懂啊!尤其是这种歪门邪道害人的。
“怎么会,男人四十一枝花,五十一枝花!您还是娇娇嫩嫩的师父呢!”
沈星河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的在他身边耍赖。
顺便问道,“师父听说什么了?我可没什么瞒着您的。”
师父到底是心软,见不得她撒娇。
从怀里掏出一张叠成三角形的黄符给她。
“你身体情况特殊,戴着比较安全些。万一他们用到的不止是头发,有可能会伤到你。”
沈星河诧异的接住了黄符,“师父,你怎么这都会?”
“技多不压身,你小时候不是没兴趣学么。”师父浅浅勾唇,说的云淡风轻。
“放心,有师父在,这些雕虫小技不足为虑。”
其实当初他也不那么想教,不是玄学不好,而是总会让人担心‘五弊三缺’。
他自己已经应验了无父母兄弟,无配偶子嗣,他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也成为那样。
沈星河想起来了,师父是曾教过她画符,但是她拿来画了一堆的火柴人漫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师父说尊重孩子的天性,不强迫他们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沈星河乐滋滋的找了个小号荷包,将黄符装进荷包里贴身戴着。
师父能有本事带着师兄来找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团穿都已经发生,她必须相信玄学的力量!
“师父,那您要做法吗?需要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不必麻烦,我让你师兄去办了,最近你住哪我就跟着你。”不确定对方什么时候动手,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有小宝贝们在宅子里,沈星河还是决定和师父一起住进了太子府。
等江予淮送来陈贵妃即将动手的消息时,师父和沈星河早就做好了准备等着应对。
当晚亥时,太子府除了巡逻的侍卫,其他人都已经进入了梦香。
唯独主院的灯还亮着,江予淮陪着沈星河和师父,凌风守着院子,唐糖和银月盯着小翠严阵以待。
陈家,老道士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子时一到,开始做法之前他将放有一把匕首的盘子恭敬呈上。
“娘娘,请吧,借运必须要您的血才行。”
陈贵妃皱了皱眉不太愿意,“头发什么的不行吗?”
她看了看自己保养的白嫩的双手,怕疼不愿划破。
“不行,您是给腹中未出世的胎儿借运,只能用血。”老道的态度很坚决。
她犹豫着拿起匕首又问,“你确定不会对我儿子有影响吗?要是伤着了我儿子,本宫可饶不得你!”
“回娘娘,只要您拿来的头发没问题,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完全不会有影响。”
这术法他早在其他人身上试过了,熟练得很!
除非对方就这么巧请到了比自己更厉害的人。
“行吧。”头发是小翠亲手从沈星河头上拿下来的,不会出错。
陈贵妃狠了狠心,为了儿子能顺利成为太子,她划!
随着她的血液滴落到了法器之上,老道手中的符篆点燃,口中念念有词。
很快陈贵妃就感觉到了周围环境发生了变化,说不清楚哪里变了,就是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心道这老道士有点东西!
与此同时太子府里,师父最先察觉了不对,提醒道,“来了!你们俩若是觉得不适,可以打坐冥想。”
太子府上空邪气笼罩虽然看不见,却让人很不舒服。
江予淮握紧了沈星河的手,即便知道沈星河的头发没被偷去,还是紧张的守在她身边不敢分神。
师父盘腿坐在蒲团上,面前是各式法器和沈星河看不懂的符篆。
他闭上双眼手中掐诀,驱动黄符念着像是经文的东西。
另一边的小翠本来是在睡梦中,但是银月看到她眼睛突然睁开,却瞳孔涣散。
紧接着整个人抽搐了一起来,状态有些可怖。
随着时间推移,小翠状态越来越差,她披头散发,胡乱挥舞着手臂,像是在抓什么,或者打什么。
口中囫囵喊着听不清的东西,像是在害怕、在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