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妗正好可以用身体不适为由,将人赶走。
谁知贺屿反倒不乐意了。
他在边上坐了半天,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她,也不急着走,把云妗看的毛骨悚然。
“瑞香,去给夫君添盏茶。”
贺屿大手一挥,道:“你们都退下。”别留在这,碍他的眼。
“妗娘。”贺屿拉着云妗的小手,呼吸急促,脸色微微发红。“之前是我对不住你。”
“夫君说哪的话,妾身从来都没怪过夫君。”
如此一来,贺屿心中的愧疚加深了一层。
想到之前为了堵气,一次都没去看过云妗,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我”
“夫君别说了。”
云妗用一个手指堵住他的唇,眼中柔情似水。
“夫君能来看妾身,妾身就已经知足。只要夫君不跟妾身提和离,妾身会一直陪在夫君身边,陪你走下去。”
“我几时说过要跟你和离了?”
贺屿就是生气,也不敢冲着云妗。他别过脸道:“你别听贺柔那个疯婆子的疯言疯语,我此次回来就是想跟你过日子,弥补新婚夜的遗憾。”
“妗娘,你能原谅我吗?”
云妗红着脸,点了点头。
“太好了。”贺屿喜上眉梢,一时激动之下将云妗揽在怀里。
联想到屋顶上有人在盯梢,云妗忙推了一把。
软绵绵的掌力对贺屿来说微乎其微,他抓着云妗的手,就要吻上心心念念想要吻的唇。
云妗一想到这厮昨夜才跟楚芸缠绵过,就恶心反胃。
她别过脸去,刚要吐,霜降闯进门来。
“不好了,将军,我家小姐心疾犯了,疼痛难耐。还望将军务必前去看看。”
“心痛就去找大夫,我又不会看病,去了有啥用。”
“这。”霜降面露为难之色。“大晚上的不好找大夫,还请将军通融一二。”
“夫君,去吧。”云妗推了他一把,美目间含了一丝忧愁。“若让芸儿妹妹等急了,反倒是我的不是了。”
“那我去去就来。”
云妗点头,目送贺屿离开后,立马喊人。
“瑞香,喊个小丫头去给我烧壶水来,我要沐浴。”
恶心吧啦的东西终于走了,她可以松快松快了。
“是,奴婢这就去。”
云妗痛快的洗了个澡,换了肚兜,躺在床上,就要睡觉。
“夫人,您不等将军了么?”
云妗满不在乎道。“你说他,他今晚不会来了!”
“为何,将军才答应了夫人要好好弥补夫人,怎么这就出尔反尔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与其相信他,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
云妗掖好了被子,刚要躺下,想起一事。
“你去抓一把金瓜子,给五娘跟桃喜各一半。今日的事情是委屈她们了,若下次楚芸儿还敢来,就让我来会会她。实在不行,再大棒子打出去。”
“是,奴婢这就去。”
这下,云妗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
云妗睡得安稳,芙蓉院却并不太平。
大夫给楚芸儿看过以后,开了些静心凝神的药方,就走了。
等大夫一走,贺屿将一对玉镯放在楚芸儿床边。
楚芸儿喜不自胜,含情脉脉的看着贺屿,道:“表哥,这是你单独送给我的?”
“不,是妗娘拿来的赔罪礼。替她手下的两个丫鬟给你赔罪的。”
“什么东西,我不要它。”
楚芸儿堵气,往边上一推。
贺屿一个没接住,一对玉镯直接摔在地上,摔个七零八落。
贺屿的脸色变得尤为难看,怒火中烧。
“你就是不喜欢它,也不该毁了它。”
“她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哪里是来给我赔罪的,分明是给我添堵的。”
楚芸儿嘴一撇,直道晦气。
霜降立马进来,将玉镯收拾干净,末了不忘补上一句。
“小姐没出事以前,带的东西比这些可高贵许多。”
“时过境迁,还以为你家小姐是金枝玉叶不成?”
霜降被贺屿呛得说不上话,默默的将东西收拾了,退出去。
气氛略显沉闷。
楚芸儿意识到自己耍小性,惹了贺屿不快,急忙上去挽贺屿手臂,躲在他怀里,道:“表哥,我也不是诚心摔了玉镯的。等我身体好了,定然会去给嫂子赔罪。表哥,你就原谅我的无心之失吧。”
“我本来就没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