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末仲捡起利剑，警惕地看着面前此人，心中的杀意和恼羞成怒已是无了大半。

    此人同境界，功力深不可测 又玄妙无比。能以碾压势夺得三剑，实力之强势着实罕见。

    败在此人之下，白末仲心服口服。

    “这不是，三个月前走失的卫大将军之子卫泱吗？”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啊！好生奇怪！”

    “为何我天穹帝国会出现此人？”

    “不会错，他的灵力，确实是双变异灵根和一天灵根！这种稀世灵力不可能会认错！”

    “……”

    一时间，宴会中争论不断，白末仲不可置信地看着此人。

    “你就是……卫泱？”

    沈亦安同样惊奇：“足下，不是被邪教之人掳去了吗？怎会出现在此？”

    那人身穿宽大袍服，有不同精美的刺绣和织锦装饰，山鸟云秀。那材质并不如世家弟子的衣袍，无太过精妙的炼化。他身带玉镯耳环，脖间戴有一金项链，内有符文，貌似是一法宝，腰配有多个锦囊，上面同样有符文，腰间腰带，虽然精致，却并不算太宽大。

    看他的衣饰，并不像是一个世家大族之人，更像是一个商人。

    沧渊围着他的身边环走一番，见他的身上无任何伤痕。

    “哦？你可是认我？莫非，你曾是我的客人？”那人微笑，将剑收回，抱拳道：“真是抱歉，想来交易已久，拙眼已认不得贵客。”

    “你，当真不是卫泱？”一永嘉使者已经站了出来，疑问道。

    “在下生于布衣，四代经商，不知大人口中卫泱为何人？”

    程宇道：“不知，你可认得此人？”

    卫启起身，不慎撞倒座下的支踵而不觉。他的心跳猛地加速，仿佛擂鼓般急促。虽然多年未见，但那人的一轮一廓却是无比的熟悉。

    卫启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激动，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唤出那个熟悉的名字。他向殿上众人作揖，动作规规矩矩，可眼神却始终忍不住往那人身上飘去。每一步出列，都像是踩在云上，轻飘飘的，却又沉重得让他几乎窒息。

    卫启来到那人面前，两人相距不过数尺，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他抬起头，目光交汇，那人却依然面带微笑，眼眸之中并无别样的情感。

    “你是……大哥吗？”

    卫启小心翼翼的发问，或许是对方的反应平淡，让自己也有了些许不信，可那气息。

    “贵公子，我们……相识吗？”

    那人的话无疑是一根利刺，卫启欲言又止，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已经……只剩下一个了……”

    卫启将视线移下，又向上扫去，两者的眼神再次交接，却是依旧不变。

    “公子可是说了什么？”

    卫启忍住哭抽，闭上眼睛，转身摇了摇头，他又昂起头来，似乎是在诉苦天的不公。

    “你与令兄长得真像啊。”

    在众人的目光下，卫启慢慢地回座，像提线木偶一样呆滞。

    众人的议论声再次响起：

    “这……竟然有如此相像之人？”

    “可那灵根……”

    “你忘了吗，当年青龙殿不也被邪教……”

    “对啊，邪教有邪术，复制一个完全相同的此等天生灵根不成问题……”

    “那此人的来历……”

    “……”

    众人讨论了半刻，已无人再关心那场剑舞的胜负，场中三人稍有尴尬地入座，那人向周围抱拳后，也入了座。

    待到议论声稍稍平息，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殿上。

    “陛下。”程宇出列，站起来，作揖道：“请问陛下，那是何人？”

    “为何与卫泱长的如此相像？”

    白奉也作揖问道：“是啊，陛下，那人……”

    “很像吧？”天穹大帝放下玉筷，发出清脆一响。

    “孤当时，举全国之力查找，发现此人，也是相当震惊。”

    “此人呢，当初是在脊尾关发现。找到之时，记忆全无，什么都不肯说。后来便用了些催眠之术诱其开了口。”

    “说是生于昼明殿天元城，后在天穹玉丘城安家，卖一些玉器之类的玩意。”

    “本来啊，为了保险起见，孤便将此人先行秘密在安城安置，而后派人核实。发现此人所述有误。”

    “便从中查出这段记忆为虚假，乃是用秘术所植入。”

    “至于本体，实在是找不到。当时两国使团相商，已接近尾末，便也不了了之。”

    程宇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如此说来，此人乃是卫泱的复制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