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现在何太后把何进的死归到张禟头上这种说法,张禟没有选择反驳。
因为现在的何太后已经进入了一个胡搅蛮缠、蛮不讲理、我讲我有理的精神状态。
这个时候,张禟想跟何太后讲道理,讲事实,讲逻辑,毫无疑问就是在对牛弹琴,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而何太后见张禟不说话,却认为张禟是心虚,反而越说越起劲,继续得寸进尺地责怪张禟,仿佛这件事就是张禟的错,何进的死,张禟才是罪魁祸首一样。
“你张禟是循规蹈矩的人?你哪里有那么听话,本宫当时不让杀了张让他们,你就不会偷偷杀吗?”
“张禟是你害了本宫的兄长,也是你害了何氏,本宫看你到时候怎么跟玲儿解释,你这个罪魁祸首,你这个杀人凶手,本宫做鬼也不会放你的。”
此时此刻的张禟瞪大双眼看向一脸怒气冲冲的何太后,整个人目前处于懵圈的状态,这都那跟那啊?
自己这就莫名其妙成为了杀人凶手,还成了罪魁祸首?
张禟开始反思了,刚才为什么要救这个白眼狼,还不如让段珪杀了她,一了百了,省得给自己按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被何太后这么一说,张禟一刻都不想和何太后共处一室,直接扭头就要离开了这里。
谁知何太后这个疯癫的状态,说不定会把刘宏和王美人的死也怪到他的头上,毕竟现在的何太后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不可理喻。
果不其然,何太后一看张禟要走,抓住张禟的手腕,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让张禟震碎三观的话:“你这个杀人凶手还想逃到哪里去?你已经杀了我的兄长,为什么不把我给杀了!”
张禟心中无语至极,默默地再给何太后的评价加了一个“精神混乱”的标签。
于是,张禟推开了何太后的手,便大跨步地走出来,而何太后也顾不上礼仪,直接小跑了出来。
不过,现在的何太后却没有刚才宫殿里那副不可理喻的样子,反而变得可怜兮兮的模样,轻声祈求道:“匡胤,你能不能别走啊,本宫害怕了,你要留下来陪着本宫。”
张禟没有管何太后的话,而是探头往宫殿里面看了好几眼,似乎想找刚才那个骂自己是杀人凶手的何太后。
看着眼前的何太后,张禟口中喃喃自语道:“怪哉啊,难道何太后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妹。”
何太后也转身看向宫殿里,然后小声地问道:“匡胤,你在找什么?”
何太后转身的时候,张禟注意到她衣服的臀部位置有些污垢,显然是刚才坐在地面沾上的。
张禟只感觉眼前的何太后有些奇怪,跟刚才,甚至和以前的何太后大为不同,完全就是两个人。
现在的何太后更讨喜,有点小鸟依人的感觉。
何太后没有刚才那么蛮不讲理的状态,张禟也变得客气地说道:“太后娘娘,末将还要去斩杀逆贼,扫除叛党,不能留下保护太后娘娘。”
“不过请太后娘娘放心,末将会留下一队人马保护太后娘娘你的安全。”
何太后闻言,眼神突然又恢复往日的冰冷,当即漠然地点了点头,吩咐道:“那你去吧。”
张禟看着何太后的表情变化,好像又有一点不正常,但也没有纠结什么。
张禟让庞柔带着一队人守在这里,保护何太后的安全,自己则是带着许褚、庞德等人前往北邙山。
只不过,等张禟离开后还没有多久,何太后突然神色一变,面露怒意地来到庞柔面前,厉声问道:“那个杀人凶手去哪里呢?”
庞柔一愣,不知道何太后说的是谁,便恭敬地问道:“不知道太后娘娘说的杀手凶手是谁?”
何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张禟那个杀人凶手,他杀了本宫的兄长,罪该万死,快说他在哪里,本宫要亲手杀了他,为兄长报仇。”
庞柔先是一愣,接着嘴角微微一抽,这是什么情况?
但庞柔还是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太后娘娘,大将军是张让这群逆贼谋害的,不是侯爷杀的,刚才侯爷还杀了段珪,救了你一命,难道你忘了吗?”
何太后闻言,当即狠狠地瞪了庞柔一眼,正要开口怒斥王章的时候,突然脸色瞬间又变得可怜兮兮。
迷茫的何太后环顾了一下,再次问道:“匡胤,他人呢,去哪里了?快把他给我找回来。”
庞柔看着眼前喜怒无常的何太后,完全琢磨不透何太后这是整哪出,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说道:“侯爷现在诛杀奸党逆贼去了,特令属下在此保护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这皇宫里还有没被杀死的逆贼,为了你的安全,还请太后娘娘回到宫殿里,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