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容父愣住了。
他万万没想到会人是黎青萝,那是他长子的女朋友。
容父的心情很复杂!
怎么会是她?
容父看着容易,他出言道:“我要见她。”
“见,可以。”
容易允许他去见了黎青萝,只是容父从未想过,他看到的画面令他惊悚且震惊。
包括容易在内。
黎青萝竟然和顾之远躺在冰棺里,他立刻命人喊来医生,在经过一系列的抢救后,黎青萝苏醒了。
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入目的是容易的脸,然而下一秒她惊慌的站起身。
“阿远……阿远呢……”
黎青萝拽着容易的衣领,她的急切和担忧不是假的,她的感情也不是假的。
容易甩开了黎青萝:“我哥已经死了,你现在这幅样子给谁看?你想死是嘛?”
“是,我想死……我赔阿远,我将我的命赔给他……阿远,阿远是我最爱的人,他死了,我忘了,我该死,我怎么可以就忘记了他——”
黎青萝捂着脸声泪俱下。
她的痛苦不堪,全部落在容易的眼里!
“我要阿远……我只要他……”
“他死了!他已经死了!”容易吼出,震慑住了黎青萝的失控。
“我偿命,只要我死了,我就可以和他永远在一起……”
“你休想!黎青萝,你的命是我哥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别想死,我哥因你而死,你的这条命我当然想要,但谁让是我哥救的呢,所以,你要活,要好好的活。”容易掐着她的脖子,容父终于开口道:“快住手。”
容易这才慢吞吞的松开手,他看了一眼容父后,这就离开了卧室。
房内,仅剩下容父和黎青萝。
这是容父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到黎青萝,她的状态很不对劲,好像陷入到某种痛苦的回忆里!
容父往前靠近,他道:“黎青萝……”
-
林家。
裴劲登门了。
跟着裴劲一起来的还有孟淮亭,林母看到他们一起登门时,非常的意外。
林家和孟家都是港城的家族,商业上难免有交集,但林氏和帝都裴氏没有任何的牵扯。
“裴七少,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要人!”
“裴七少说笑了,我这里没什么人是你要的吧。”林母跟着笑开。
林家和裴家没有交集,何谈要人呢?
裴劲莫名其妙的!
“林总,裴劲没有说笑,他的确是来要人的。”孟淮亭都这么说了,林母有些好奇了。
她问道:“要什么人?”
“我的妻子,黎青萝!”
林母瞬间坐直身躯,她眸光复杂的盯着裴劲,但也如实说道:“裴七少,我不认识你的妻子,也未曾听过黎青萝这个名字,你要妻子,恐怕是找错了地方。”
看来,她果然不知容易做的那些事情。
林母不知情,孟淮亭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林母,容易是她名义上的继子!
做出抢人妻子的事情,林母是不能容忍的。
她当场表示会给他一个交代,林母特意拨通容父的电话,她对这个继子在工作上的能力是满意的,但在其他方面,林母并不是很满意。
两人没有在林家等待。
林母送他们离开后,她的笑脸转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容绝在哪里?”
“林总,容先生很快就会回来,容少也在。”
林母回到客厅里,静静的等待着。
终于容父和容易一起回来,容父敏锐的觉察到林母的气压有些低。
他非常自然的过去按摩她的肩膀。
在林母面前,容父一直都是伏小的。
容易站在一侧的位置,林母站起身时,容父心有不安,他笑道:“茹雅……”
林母没有回应容父。
她挪步到容易的面前,她看着容易,道:“京都之行,辛苦了。”
“不……”
啪!
清脆的一巴掌打断了容易后面的话。
“茹雅,容易做错了什么事情,你直说,何必跟他动手。”容易是他唯一仅剩的儿子。
容父心疼容易,林母却冷笑道:“他做的事情,你当真不知道?你抢谁的新娘不好,非要抢裴劲的,容易,他是京圈,我们是港圈,本该和平相处的,林氏的业务入驻京圈,裴家我们不能得罪!”
容易却抢了人家的新娘。
“你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