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笑着抱住她:“你呀~你就知道跟朕讨价还价的,你说说吧,给玫嫔改个什么封号?”
“玫嫔姐姐消沉了这么些时日,思念着她那个已经逝去的孩子,臣妾希望,她能够振作起来,走出从前的阴影。‘低鬟认新宠,窈袅复融怡’,臣妾希望玫嫔姐姐能够再得到皇上的眷顾……”
“希望永和宫中,等到春天的时候,紫藤花开得更加的繁茂、更加的绚丽一些,希望日后能够时时都跟白姐姐一道玩闹、嬉笑。”
魏嬿婉仰头看着弘历,眸中带着满满的希冀:“皇上,不如就改为怡嫔可好?”
“怡……”弘历顿了顿,像是想到了自己的皇阿玛和那个亲亲十三叔的甜蜜往事一般,脸上的笑容稍稍的歇了歇。
魏嬿婉见状,搂抱着的他的腰轻晃:“皇上~好不好嘛~皇上觉得臣妾说的这诗不好吗?”
弘历面色回缓,似乎想将脑海中闪过的那些画面抛出去。他有些无奈地制止住魏嬿婉作乱摇晃的身体:“这个怡字……也好……”
“是呀,这个怡字,可好了。有喜庆快乐的意思,臣妾希望白姐姐日后能够快乐一些、高兴一些。皇上说呢?”
弘历像是释怀了一样,也像是无可奈何,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魏嬿婉。
“好,朕答应你。那你再给怡嫔写一首诗吧,朕也给她写个匾额,挂到她的永和宫里去,希望她日后也能开心一些,不要再多想了。”
“好啊~”
魏嬿婉主动的从弘历的怀里出来,从桌上整理了一张新的纸出来,蘸着墨水,思考了一下,就提笔往纸上写着一首新的诗。
“怡和心境了然同,大道无私处处通。举世岂怀身后虑,谁人暂省事前空。门开岩石千山月,帘卷溪楼一槛风。赢体健来知药力,缘心寂后觉神功。”
魏嬿婉一边写,一边念着诗。写完之后又将诗拿到弘历面前给他看,有些炫耀的模样:“皇上您看看,臣妾写的不错吧?皇上是不是还要夸一夸臣妾啊~”
弘历看见魏嬿婉的诗,闻言便笑出了声来。
“皇上你笑什么~臣妾写的这么差吗?竟然还惹的皇上发笑?”
魏嬿婉有些不愉,嘴上面上虽是有些调情的怪罪,只不过心里却是在吐槽。
老登,你笑什么笑!老子的毛笔字比你写得好多了!
“朕笑你净耍些小性子,你这诗用行书写的吧~”
魏嬿婉睨着他,做出一副怀疑的表情来:“怎么能叫使小性子呢?”
魏嬿婉接着弘历的话说:“皇上难道看不出来,这诗和方才那首都有什么区别吗?”
“朕看出来了,你这行笔之中,潇洒飘逸、骨格清秀,跟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的写法如出一辙,写得点画遒美、疏密相间、颇有傲世风骨。”
魏嬿婉瞪他:“那皇上还取笑臣妾做什么?臣妾还以为自己的字写的不好呢。”
弘历无奈地笑:“你刚才给瑞嫔写的不是楷书吗?朕瞧见了,你方才那诗,分明就是颜体,写得粗壮有力、气势磅礴,怎么如今写这诗,就写得如此的飘逸啊~”
魏嬿婉无语地嗔他一眼,微微的放着一个小巧的白眼:“皇上看不出来吗?这诗啊,就该飘逸的。写给瑞嫔姐姐的,那是夸赞,给怡嫔姐姐的,那是希冀。一个诗一个写法,难道不对吗?”
“对~朕知道了。”弘历像是心甘情愿的包容魏嬿婉那可爱的小情绪,无奈地抿唇一笑:“朕只是感慨,朕的婉卿钟灵秀美,通读诗书、出口成章,这样的好。行书楷书也是挥笔就来、游刃有余。”
“那是~皇上既然夸赞臣妾才学出众,臣妾要是不会写,那岂不是~枉担了虚名吗?臣妾可不做那样虚伪的人。”魏嬿婉笑笑,言语之中不知道是在阴阳怪气谁。
弘历自然是没听出来。他只觉得魏嬿婉的确是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
她和舒嫔一样,都那么的富有诗书,才学上乘。她和舒嫔不一样的一点是,舒嫔在诗画上面似乎要更胜一筹,云香闲暇时,总是会提笔画画,颇有大师之风。只不过他还没见到过魏嬿婉画画呢,说不定和人家舒嫔的水平也差不多呢?
弘历现在对魏嬿婉可是期待的不行,也稀罕的不行,就想着什么时候让魏嬿婉能给他展示一下其他的才艺。
他已经见识到了魏嬿婉在书法方面的造诣,写的非常的好,舒嫔的字也不错。
舒嫔的字明显和魏嬿婉走的是不同的风格,既有赵体的秀美圆润、流畅柔和,又加了些欧体的端庄秀丽。和魏嬿婉这样庄重磅礴、严谨雄浑的楷书明显的不同。
弘历还没有见过舒嫔写行书呢,哪天有空的时候,一定要让她们俩在养心殿内,来一个题诗大会。
自己也要和她们二人比试比试,看看到底谁的才学更高,大家一起聊聊赋、写写诗,闲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