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医生,你妹妹来了。”
“好的。”
傅瑾年走进值班室,额头拉下三根黑线。
把正在跟人胡诌聊天的人,一把拉起来,拖走。
“诶诶诶,等等,我还差个尾巴没讲完。”
不顾对方的挣扎,他把人带到了楼梯拐角处,揉了揉眉心。
“傅瑾梨,这是医院,不是你钓凯子的地方。”
面前的人趾高气扬,语气嚣张,“我想给全天下的男人一个家,我错了吗?啊……”
她的额间被弹了一下,气鼓鼓的,瞪着他:
“傅瑾年,你再敲我一下,我让爷爷给你安排三百六十六个相亲对象。”
“今年只有三百六十五天。”
傅瑾年微笑脸,并不吃她这一套。
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自带圣洁光环。
但是她显然也不吃这套,伸出手揪住眼皮,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包年价友情赠送,单身狗专属折扣。”
嘿,这小妮子。
傅瑾年决定使出杀手锏:“信不信我让你哥亲自来,正好你就可以坐专机回去了。”
下一秒,他的袖口被拉住,对上灵动溜圆的琥珀色长眸:
“年年,我错啦~我给你留了夜宵,你等会记得吃,拜拜。”
傅瑾年哼笑一声,手指揪住想要开溜的人的衣摆:
“给我说清楚,是值班室里的人都有,还是独有我一份?”
她倒是个大善人,不藏私分着吃,苦了他,都吃不了两口。
“咳……喂喂喂。”眼见她手指比个6挨到耳边,装模作样地讲着话,就往外走。
他长舒一口气。
算了,放她一马。
正要往外走,手机响了。
看到熟悉的来电界面,他头痛地按下接听键。
“司慕。”
他故意喊得响亮,还按下免提键,保证十米开外的某个人也能听见。
“阿梨在你那儿吗?”
蹑手蹑脚回来的“拨浪鼓”,疯狂摇动中。
傅瑾年挑挑眉,“拨浪鼓”左手比了个1的手势。
“当然在……”
“拨浪鼓”右手比了个0。
“当然在哪个地方浪着了,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两条小短腿……”
话音未落,他的鞋子上多了一个灰扑扑的脚印。
傅瑾年:“!”
刚刷干净的,今天刚穿呢。
他张了嘴,正要打小报告,一颗糖被塞了进来,苹果味的,甜津津的。
傅瑾年勾住她的肩膀,不让人挣脱,随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放心,等我找到人,就给你说,我这会儿正忙着呢,挂了。”
手机被他随手放回白大褂的兜里。
“这次打算待多久?”
她一来,他的伙食水平显着上升。
她一走,他就天天大白馒头,清粥配着她腌好放冰箱的小菜。
真行。
傅瑾梨没注意到他的怨念。
她如今满脑子就是手机刚刚接收到的消息,内心急急急。
“看情况吧,我的聚会要迟到了。”
她敷衍着,把他的手扒拉开,就往外走,跑得飞快。
傅瑾年摇摇头,嘴硬道:
“摊上这么两个胡闹的人,啧。”
又脚步飞快回了值班室,“里面的人,放下那个饭盒,那是我的!”
*
一场醉生梦死的饭局结束。
余淮双手插在兜里,脸上有微醺的酡红。
夏夜的风沉闷,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然后有些不耐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马上马上。”
电话刚挂断没半分钟,他的面前就停了一辆小小的折叠电动车。
“您好,是您喊的代驾是吗?”
余淮微眯着眼,稍微打量了一眼,是女人。
他冷着脸,“不是。”
头盔被摘下,他也看到了,还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傅瑾梨“啊”了一声,掏出手机看了看,定位是这里啊。
她从软件上拨打了电话,面前的人手里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不接吗?”她有些疑惑了。
余淮面不改色,“骚扰电话。”
“要不接接看呢,万一有什么急事。”
她觉得她很确定,就是这个人叫的代驾,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