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辰溪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缓缓地走到了隔壁的房间,然后像是找到了栖息之地一般,重重地将自己摔倒在了还算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虽然有点嫌弃,但她还是紧紧地拥抱着那温暖的被窝,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和不悦的情绪都深埋其中。
此刻的她静静地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远方,整个人陷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司徒辰溪懒洋洋地伸出手从身旁捞起手机,当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来电显示时,她的眉毛不禁微微挑起,像是早有预料一般,静止片刻之后,她轻轻地滑动接听键,将手机放在耳边。
然而,她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沉默地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先发声。很快,一个熟悉而又关切的声音传了过来:“辰溪?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这个声音充满了焦虑与担忧,电话那头的人正是司徒辰溪唯一的亲哥哥——司徒凌厉。
他们从小便是如此,尽管偶尔也会因为一些琐事而产生小摩擦、闹点小矛盾,但每当一方真正遇到困难或者麻烦的时候,那些所谓的矛盾都会瞬间烟消云散,被抛诸脑后。就像现在这样,即使司徒凌厉并不看好妹妹的恋爱对象,可一旦察觉到妹妹可能有状况,他依然会毫不犹豫地第一时间打来关心的电话。
听到哥哥那急切的询问声,司徒辰溪原本紧绷的心弦稍稍放松了一些。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自庆幸道:还好,就算哥哥不待见沈悦宜,我们也没有改变这一点。
司徒辰溪微微皱眉,嘴角上扬,带着一丝无奈地开口道:“我能有什么事?”这句反问多少带点上次不愉快谈话的后遗症
司徒凌厉听后却毫不介意,他语气沉稳而关切地继续说道:“我刚刚听到老申(司徒家的总管家)说,你突然间临时调用了一架飞机还有两名保镖,发生什么事了?你还好吗?你现在在哪?我现在去找你”
司徒辰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有些纷乱的心绪,然后缓缓回答道:“放心吧,哥,我没事。”
电话那头稍稍沉默了片刻,但很快,司徒凌厉那一贯敏锐的洞察力便发挥了作用,他轻声开口道:“那就是你那位女朋友有什么事咯?”
面对哥哥一向精准的猜测,司徒辰溪并没有丝毫的躲闪或回避的意思,她坦然地开口承认道:“嗯。不过她让我来的,而是我突然想过来陪着她。我还以为能为她做点什么呢,但到了我才发现我能做的也真就只是陪着她而已。”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后应声道:“陪伴是很重要的。”
司徒辰溪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感慨道:“哥,我现在才发现我这么不会照顾人”
“谁说的?!瞎说!”司徒凌厉一听这话,当即不假思索地大声反驳起来,语气中充满了对此言论的不满与否定。
司徒辰溪听后露出一丝无可奈何的苦笑,继续加以解释道:“I mean……take care of someone else.”
司徒凌厉听后立马变得有些义愤填膺起来,提高了点音量说道:“你那女朋友这么弱吗?还需要你take care?!她跟我抬杠那会儿可相当厉害呢”
司徒辰溪听到哥哥这样毫不留情面翻旧账的话语,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名之火,她眉头微皱,嘴里不自觉地发出一声略带恼怒的“啧”音。
司徒凌厉虽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司徒辰溪情绪的变化,但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乘胜追击般地挑衅道:“怎么?又想为她跟我干一架啊?”这话看来,对于上次不愉快谈话有后遗症的“患者”不止一位。
就在这时,司徒凌厉好像突然变成了司徒辰溪肚子里的那条蛔虫一般,精准地洞悉了妹妹接下来会做的动作——只见他在司徒辰溪刚刚表现出些许不耐烦,并准备挂断电话之际,迅速抢先一步喊道:“诶,你可别挂我电话啊。”
司徒辰溪紧紧皱起双眉,没好气地回击道:“我看想干架的是你,一上来就拱火。”
司徒凌厉那如鹰般锐利的洞察力瞬间捕捉到了司徒辰溪话语中的关键用词——拱火。所谓拱火,其含义不言而喻,即某人本已心怀愤懑之气,而此时他人的言语或行为犹如火上浇油,令这股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只见他眉头微皱,一脸疑惑地问道:“拱火?你们怎么了?”
司徒辰溪:“我们没怎么,只是别人…不对,也不是别人。可能就是我自己有点小肚鸡肠吧”
司徒凌厉闻言,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追问道:“?什么意思?你这讲得前否后肯的。说来听听,我给你分析分析。”
于是,司徒辰溪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的疑惑和不满一股脑儿地倾诉出来。她先是提到袁郎竟然当着众人之面蹲下身为沈悦宜细心地系鞋带,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