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呼啸而过的玛莎拉蒂消失在光影映照下的道路上。饶是车里开了空调,但宗子正坐在副驾驶上实在是难受的紧,因此他还是摇下了车窗。让外面的冷风吹进了一点。
喻子礼瞥他,问:“你刚才跟杨清说话也是这样吗?”
“……什么?”宗子正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喻子礼说。
宗子正:“……”
“他找你什么事啊?”话题被扯回正轨。
“……”于是宗子正又把那个一看就是编的的故事对未婚妻讲了,“就是你认的那个妹妹,杨清要给她办户口。”
但是她来历不明。
“……”喻子礼也听沉默了。但是她的目光依然盯着前方,开车开得特别稳。连一丝手抖都没有。
啥玩意啊?
哪来的疯疯癫癫的老头?
“你信了?”她问。
“……我没信啊,”宗子正听着就脑壳疼,他又说:“但是如果不是这套逻辑,那个女孩又是什么来历呢?她总不能是从天上凭空掉下来吧?”
……等下!
她的来历先放在一旁,喻子礼皱皱眉头,又开始在心底悄悄分析这件事。
真不是她以最大的恶意揣测杨清——如果这俩人不是兄妹关系的话,那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孩整日厮混在一起,这关系细思起来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觉得他们不清白。”喻子礼说。
“为什么?”……宗子正又酒醒了,他猛的一个激灵直起背来。
要论直觉的话,其实当时初见阿白的时候他就感觉那俩人鬼鬼祟祟的。甚至他当时还提醒杨清了。
「你有大好前途……」
他的直觉尚且这样,那这个女人的直觉就更不用说了。更阴谋论一点,那就是拐卖、囚禁。
“但是户口本还是得帮她办。”宗子正薅了薅自己头发。不单单只为了他的下属——对于一个女孩而言,她如果有身份证,那么人身安全也能有更多一层的保障吧?
不太清楚这两人的关系宗子正也不太好妄下结论。所以他刚才才会在心里想着要找人去查查杨清,要是人品能有保障……
“犯法的事应该还不至于……”喻子礼的心头也是乱糟糟的。但她还是在耐着性子往最有逻辑的一层去分析。
一个人的精气神是骗不了人的。
真要是拐卖囚禁,那姑娘还能过得那么幸福?去年秋天的时候阿白还有些消瘦,她在秋风里弹着琴,清冷得像一块孤山上的玉石。结果等翻了个年回来,喻子礼总觉得那女孩子的小脸蛋圆润了一圈。
再说了真要是这个原因,那杨清费这么大劲支支吾吾地要给她办身份证,难道就不怕身份证给她办了她开着火车跑了吗?
他既然有这样的底气——如果两人真有什么不清白的关系,那就只能说是阿白自愿的。
自愿……
考虑到阿白年龄尚幼,那么有没有可能是杨清仗着年龄优势哄骗了她呢?
……应该也不至于。小姑娘看着就一股机灵劲,语言间也没有稚气。感觉比同龄人要更成熟些。
“……童养媳吧。”喻子礼很艰难地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只能是这个理由了。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他们俩的关系真像杨清编的故事那样。只不过那个故事一听就让人觉得很扯。
“……”
“……”
宗子正惊呆了,他眼神微妙地往喻子礼那边瞟,问:“你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喻子礼也很恼怒。她很大声地反驳:“因为没别的可能了啊!”
“童养媳”虽然在法律上被认定为不合法——结婚必须男女双方完全自愿。禁止任何一方对另一方加以强迫,也禁止任何组织或者个人进行干涉。但偏偏“它”又难以取证界定。
「谁说那是童养媳了?那就是我养的一个小女儿!」
……考虑到那姑娘出生大山。没错,杨清编了那么一个故事,喻子礼也就觉得只有她出生大山这一点可信。
那么在大山里面有这种事情也就不奇怪。只要杨清行事克制一点,也不能说他犯法。但总之也不光彩就是了。所以他才支支吾吾地编造了这样一番离奇的故事。
喻子礼把逻辑捋顺了。
……现在唯一的好消息是杨清的人品似乎还不错,至少还知道帮阿白办身份证 。
但这还不够……
喻子礼已经想好等把身份证交给阿白的时候问她的理想是什么了。
“ 那你就动动关系帮她办了吧。越快越好。”
“……我知道。”
“……”喻子礼忽的一顿,又瞥了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