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没搭理她们,而是把目光放在满脸高傲的杨詹氏脸上。
杨詹氏瞧着和詹老夫人年纪相仿,但气质却截然不同。
气质不同,这瞧着面相就不一样,看着刻薄。
孟晚原本想着不能以貌取人,还没了解谁知道为人如何。
只是杨詹氏一开口,就叫人感到不喜。
“这位就是景文带回来的女儿?弄清楚没有,别是个冒牌货。”
孟晚:“……”
现在知道为什么詹老夫人不待见她了。
她笑了声,“多谢老太太关心,不过无论我是不是冒牌货,那都是詹家的事,跟你关系不大。”
杨詹氏活了大半辈子,就连詹老夫人都顾及脸面,懒得和她掰扯。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当面怼她。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斥骂:“果真是乡下来的大陆妹,你的教养呢?你过来港城之前,难道没人教你吗!”
“尊老爱幼是传统美德,我们当然会。但在此之前,还有教过我们尊重是相互的。”
詹老夫人笑得眼睛弯弯,孟晚战斗力足够,压根不需要他们出手。
她老早看杨詹氏不顺眼,不对付多年。
只是她自持身份,性子温和惯了,从不屑和她计较。
今天孟晚说的这两句话,简直怼到了她心坎里。
杨詹氏从嫁到在家开始,就老盘算着挖娘家的东西贴补夫家。
本来以詹家的光景,就算扶持杨家一二也没关系。
偏偏这杨詹氏十分不会做人,好似詹家怎么贴补她都是理所当然的,完全不把老夫人这个长嫂看在眼里。
还老说若是詹景文的兄长还在,也轮不到詹景文掌权。
引得圈内风言风语,甚至有人在猜测詹老爷子的原配和长子过世,说不得还有詹景文母子的手笔在。
詹老夫人自诩清者自清,也不愿意出面解释什么,便好似坐实了这件事一般。
“瑞欣,扶着你奶奶坐下,上门皆是客,何必这么动气。”
杨太太给杨瑞欣使了个眼色,她急忙上前扶住杨詹氏。
“奶奶,别这么生气嘛,我们喝口茶。”
她稍稍用力捏了捏杨詹氏的手,暗示她别忘了今天的事。
杨詹氏这才想起自己是有目的而来,不得不忍着怒气坐下。
“大嫂,我没那个意思,这不是怕有人混淆詹家血脉嘛。景文这么多年没有个孩子,詹家偌大的家业,多少人盯着呢。”
叶涵笑了声,“这话说得在理,詹家的家业,多少人盯着,眼前不就有一位。”
杨詹氏打着詹景文无后,想把家里的孙子过继到詹家,这在港城不是什么秘密。
叶涵一出声,杨家人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杨詹氏神色倨傲,“这位是谁?”
她身边坐着的杨柏军眉头一皱,似是在打量她。
詹老夫人道:“这位是孟晚的母亲。”
杨詹氏眼底多了几分不屑,“未婚生女,倒是颇有远见。”
生的还恰好就是詹家的血脉,这可不就是有远见。
叶涵凉凉一笑,“说起远见,我确实略胜一筹。您若是知道有今天,想来会比我更懂得讨好詹家,不是吗?”
杨家人齐齐变脸,此行目的已经被她看出,说不出的难堪。
杨詹氏忍无可忍,咬着牙道:“大嫂,今天是家宴,无关人员是不是应该回避?”
她可不把叶涵放在眼里。
叶涵如果重要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进门。
说白了,就是詹老夫人看不上她的出身罢了。
和她女儿一样,半分教养都没有。
詹老夫人却微微一笑,拉着叶涵的手说:“她是孟晚母亲,怎么会是外人?论亲疏远近,你们才应该是外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句话可是你说的,看来真是年纪大了,这么快就忘了。”
杨詹氏忍无可忍,豁然起身,脸都黑了。
“大嫂,你今天是什么意思,每一句话都在赶我走,难不成真不想认我这门亲戚了!”
詹景文慢悠悠给叶涵手里的茶杯添了热茶,动作不紧不慢。
“姑姑,你若是一个慈爱的长辈,阿晚不会不尊重你。同理,你若是将我们当亲戚,我妈也不会不认你们。”
詹景文目光锐利,掀起眼看向杨柏军。
“柏军,你说是吗?”
杨柏军性格一向有些懦弱,尤其是父母都强势,一向没有他出头的机会。
这种场合,原本也是没有他说话的机会。
骤然被詹景文点了名,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