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够吗?”
谢子恒皱着眉头问,难道在她看来,婚姻大事就是那样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吗?
如果真是那样,那她跑什么?逃什么?何不随便相一个年纪相仿的儿郎就成亲生子了?
“大哥,我没有立即回答,那不是因为你没有给我机会回答吗?
话茬子抢得比谁都快,我有机会回答吗?”
乔云儿无语的问,谢子恒却是不依不饶,皱着眉头道:
“可是,今天晚上我既得不到答案,定然是夜不能寐的。
常玉尘也算是你的旧识了,要是他真的向你提亲了,你会不会答应嫁给他?”
常家是能给她带来更顺遂的日子的,不像他,注定是要经历一番颠沛流离。
“谢子恒。”
乔云儿看着他,好半天才开口。
她想问,你是不是心悦于我?但是这样的问话,实在太过矫情。
在她没有想清楚要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这关系时,她不想早早的就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
他不明说,她只当是不知道。
“常大哥是我姐姐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你回去吧,日后莫要动不动就爬女子的闺阁了,这不是君子所为。”
谢子恒听她如此说,那紧皱的眉头顿时就舒展开来。
“我只爬你一人的闺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定不会让第二人知晓,坏了你名声的。”
谢子恒笑了起来,将窗户打开,纵身一跃便从二楼跳了下去。
乔云儿吓了一跳,赶忙走到了窗户边,便看见谢子恒龇着大牙在胡同里朝她挥手。
乔云儿气愤的将窗户‘砰’地一声关了起来,张口咒道:
“难道我的闺阁就不是女子的闺阁了吗?什么人!”
她一边咒着,一边拿了帕子将窗户边上谢子恒留下的脚印给擦干净。
看来,这窗户平时可不能开着了,得关严实,否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会往她房间里跑了。
做好这一切,她躺在床上几次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是不受控制的想起谢子恒的那张脸。
他是何时长成了如今这番模样的呢?
如果非要嫁人,嫁谢子恒这样的,肯定是不亏的啊,像他那样的人才,也算是万里挑一的存在了……
胡思乱想着,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云儿,这辈子能娶到你,我此生无憾了……”
谢子恒一身的红衣,清俊的脸在她的眼前一点一点放大,他揽着她的腰,温柔又动情的朝着她吻了过来……
正当她吻得动情时,只觉得手上抱着的人软绵绵的,她疑惑的睁开眼,哪里有什么洞房花烛,只有青色的蔓帐,还有她怀中抱着的软绵枕头。
意犹未尽片刻后,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她一个黄花大闺女竟是做了个春梦,要是她没有醒过来,接下来……男主角竟是谢子恒……
“疯了,疯了……”
她看了一眼被她亲湿的枕头,一把将它丢得老远。
真是想不到啊,她年纪轻轻的一个姑娘,脑子里竟会想这种破事,腐,真是腐啊……
要是让旁人知道她内心竟是这样的人……艾玛,真是没脸见人!
“姑娘,这是咋了?谁疯了?”
铃铛端了盆水进屋,轻轻的便推门而入。
进门便看见了被乔云儿丢在地上的枕头。
这时候,乔云儿却是满脸通红的躺在床上,也不理会于她。
她把水盆放在架子上,弯腰把枕头捡了起来,才发现这枕头的一端竟是湿了。
“不过是睡觉流口水而已,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回头我帮你拆开拿去洗洗就是。”
乔云儿看着铃铛半点不怀疑的样子,心中顿时就踏实起来了,她这个借口找的可真好。
再说,腐不腐这件事,难道不是天知地知,她自己知吗?有什么好心虚的?
要怪,也只怪谢子恒那张脸,那身段……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
她将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开,自床上爬了起来,而后到了架子旁边洗脸。
铃铛看着她那裹成一团的被子,上前就去帮着她整理起来。
她扭头看过去,心中感叹这丫头实在勤快得很,这几年来,她的床铺衣服这些都是铃铛在帮她打理的。
原本她这个习惯了自力更生的现代人,在这两年的“封建腐蚀”之下,竟是越发的安逸这种现状起来了。
虽然她不是什么权贵,可是也不得不说,她这样饮食起居都有人照顾的日子,谁说不就是千金小姐的生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