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那边,牠正和剪头商量如何扶持三皇子成为储君:“先帝的生辰要到了,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已经按爹爹的吩咐,让三皇子写诗进献给皇上,准备得如此精心,皇上一定龙心大悦。”剪头笑道。
“三皇子是皇上的长子,皇上当然寄予厚望。只是阮贵人的事,到底还是会连累三皇子。”皇后眼神阴鸷,“本宫会联络朝臣为三皇子说话,她得人望,皇上才有可能立她为储。”
忙于扶持三皇子的皇后还不知道,嫃环那边因为恨牠入骨,也因为终于受不了当公用配子郎的生活,准备自己损毁配子来陷害牠了。
这不,姬妶姈来和牠见面时,提到吴地进贡的深海珊瑚树,说准备赏给牠。
嫃环便笑吟吟地主动提议:“这样好的珊瑚,只有臣胥一人观赏岂不可惜?不如请各宫郎君都来永寿宫一同观赏更好。”
妶姈很不理解:?
不就一株珊瑚吗?又不是开了个珊瑚博物馆,劳师动众让一群人聚在一起观赏,有那个必要吗?
只怕观赏是假,要攒局搞事才是真。
这样一想,她终于提起兴致,期待起来:好戏要开场了吗?
果然夺走嫃环的协理六宫权给皇后,牠们就会自动开启宫斗剧情。
跟人机似的,太好玩了!
于是她笑道:“你喜欢就好。”
嫃环又编了许多理由,要求皇后必须过来,帮忙一起祈福。
几日后。
珊瑚宴会开始了,妶姈和嫃环果真就让一大群郎君站在院子里,干巴巴地看着那一株珊瑚树,并听牠们吹捧着嫃环有多么得宠、皇帝有多么宠牠。
真是无聊至极了。
妶姈喝着营养快线,翻了个白眼,心想她预订的男宝消消乐好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始。
皇后也知道嫃环想玩消消乐,于是借口身体不适,死活不肯去。
妶姈听了不干了:牠不到场,她期待已久的消消乐大戏如何才能开场?
于是她让苏婄晟去请皇后,要求牠必须到场。
咸烩的衣休推脱不掉,只能恨恨地来了。
嫃环于是抬出牠编的“大家一起系福袋”借口,和皇后单独待在卧室里,一边翘着指甲系福袋,一边和皇后说话:“多谢皇后成全臣胥,为臣胥系福袋。”
皇后面无表情:“本宫是六宫之主,应该的。”
“理论上是这样,但皇后应该很恨臣胥吧?”嫃环冷冷地抛出这句话。
“你疯了。”皇后给牠扣上“阁楼上的疯男人”帽子,转头就要走。
嫃环一把抓住牠的手腕:“顺爹爹心意,可以提供配子;逆爹爹心意,则父体变成太监。多年来,爹爹一直如此治理后宫。臣胥实在害怕,有朝一日得罪了爹爹,也变成……阉人……”
皇后对牠怒目而视:“放肆!你敢污蔑本宫!”
“污蔑?”嫃环眼神逐渐变得凶狠,牠拽着衣休走向神龛,指着神龛中的女娲像,低声道,“你敢不敢对着神明发誓?发誓你从未害过皇嗣,从未害过郎君,从未害过臣胥,从未制造过太监?”
女娲像安然立在神龛中,无声低眉微笑。
千万年来,人们供奉着她。她创造了人类,冷眼看这个脆弱的种族互相争斗、残忍戕害。
皇后咬牙切齿:“本宫是六宫之主,怎么可能与你发誓?放手!”
“你不敢吧?奇君为何而死?丁郎为何变成太监?爱新觉罗贵人被猫咬断针,还有臣胥当年的痿症……”嫃环细细数着后宫郎君遭阉史,“你做了那么多亏心事,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皇后愤而扯下牠的手,转身往外走。
嫃环却开启了碰瓷专业户技能,转身摔向神龛下的供桌,头重重地嗑上桌角,接着倒在地上,一边惊呼惨叫,一边脑袋流血。
?堇西尖叫着冲进去:“爹爹怎么了?”
一群人都冲了进去。
嫃环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脑袋磕出一个大洞,流一地的血。
?堇西尖叫:“快传太医!”
侍从一个接一个传话出去:“叫太医!”
混乱中,妶姈看了一眼皇后。
她只是看戏的眼神,皇后却从中察觉到了冷意,顿时遍体生寒。
很快,太医将检查结果告诉妶姈:“回禀皇上,惜贵君爹爹撞伤了头,头骨多了个洞,问题不大。不过,因为男子素来是小头与大头一体相连,牠的大头撞伤了,便导致牠的小头也坏了。简而言之,惜贵君又痿了,牠的配子也不能用了。”
妶姈听着这个离谱的结果,有种意料之内情理之外的感觉。
意料之内是,男宝聚在一起肯定会消消乐,而男宝小头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