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西双手捧着沈姝的脸,强迫两人对上视线。
“金店是我的,我的店长造型是什么样子,我都没意见。”
“你开心,我就开心。”
“他们这群外人倒好,对着我的店长指手画脚。”
花泽西的影子投射到沈姝脸上,沈姝眼底的光明明灭灭。
沈姝舔着下唇,鼓起勇气说:“我不想改变。”
花泽西捏捏沈姝软嫩的脸蛋,“做得好,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沈姝脸蛋红红,她伸手拍开花泽西的手。
“吃我豆腐?”
花泽西摸着被打红的手背,“没有,就摸了一下脸,你脸上的乳液没有擦开。”
沈姝娇哼一声,“这次就算你说的是真的。”
“我睡觉去了,你赶紧洗澡。”
花泽西对着沈姝往卧室走去的背影喊:“我最近要出去几天,解决康宁的事情。”
沈姝没回头,“知道了。”
花泽西和金元霜约好了,一起去海市的康宁,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事关金家的产业,金元霜十分上心。
第二天一早,花泽西和拖着行李的金元霜在和济堂碰面。
金元霜带了三个二十寸的行李箱,她把行李箱都推到花泽西身前。
“麻烦师父啦。”
花泽西先后提起三个行李箱,塞进黄天车后座。
“这么重,你在里面装了什么?”
金元霜坐进后座,拉上黑色的安全带,“一些换洗衣物。”
“那里很偏僻的,我还带了一些速食,防止嘴馋点不到外卖。”
花泽西坐进后座,“我们去住院,不是去旅游。”
要关上车门的时候,一只手伸进来,抓住了车门。
顺着手,抬头看去,是纥干镇山。
纥干镇山脸上浮着一层薄汗,弯着腰,气喘吁吁。
“师父什么时候回来,我联系上那些和我一样的人了。”
“人不算多,应该在十几个,每一个都是不一样的。”
纥干镇山说话委婉。
花泽西听明白了。
纥干镇山的意思是,他联系上了十几个先天不足的术士,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世家。
花泽西问:“人都可信吗?”
纥干镇山点头,“我和他们从小认识,人品都好的。”
“我没说治疗的事,只是说我阴差阳错拜了个神医做师父。”
“想让他们都来认认脸,以后给师父行个方便。”
花泽西想了想,“让黄石头给他们安排病房,先住进和济堂。”
“我估计三四天就回来了,这几天让他们吃我炼的清心丹药,去去体内杂质。”
纥干镇山关上车门,朝花泽西他们挥手说再见。
康宁精神病院在海市边缘,一个山沟沟里。
金元霜在后座弯腰,双手捂着头。
车子跨过一个四厘米高的小土坡,车头高高翘起,三秒后又重重落下,换成车尾高高翘起。
车底盘和土坡尖发生摩擦,响起一阵又长又刺耳的刮擦声。
金元霜整个身子由于惯性,被高高拔起,手背撞上米白的车顶,随后屁股猛地落回座位。
金元霜疼得龇牙咧嘴,怒道:“我服了,黄天你会不会看地图?”
叫骂声的间隙,穿插着车子刮擦小土坡的刮擦声。
黄天坐在驾驶位,双手抓紧方向盘,离合随着车身起伏,踩得又紧又松。
“地图显示走这条道,说是马路,我哪里知道是烂泥地?”
黄天感觉自己手里抓的不是车子的方向盘,而是大西洋上海盗船的方向盘。
甚至是在飓风天行船。
金元霜皱着一张苦瓜脸,“我们建病院的时候,通常会把附近的基建也做了。”
“就算经费再少,也不会说连修路的钱都不够。”
“我奶奶说了,想要富,先修路。”
“病院附近不该有烂路,这烂泥地到底是什么情况!”
花泽西透过窗,看见有几个蓝色掉漆的集装箱。
集装箱前有几张褪色的彩色胶凳,还有一些蓄满水的锅碗瓢盆。
碗底绿乎乎的,水面飘着一些青苔,根从碗底长上来。
花泽西盯着地面上几个翻倒的,白黄色的安全帽。
“那些应该是修路工人住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带走这些东西,就离开了。”
金元霜刚想看一眼窗外的环境,车尾马上又翘起来,跟蹦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