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乐少言还有些其他问题想要一次性问完的,但是无意间瞥了一眼窗外,看到从屋外照进来的阳光时,女混子突然意识到另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还没解决,下意识惊呼了一声:“糟糕!差点给忘了!”
穆笑然看到自家徒儿如此激动,还以为发生什么事了,连忙问道:“怎么了?是忘什么重要的事了?”
穆清像是对乐少言的咋咋呼呼习以为常,不紧不慢地顺着她的目光朝窗外望去,只一眼便立刻心领神会,淡然笑道:“坊主大人莫慌,想必应该只是饭点到了。”
没想到还真就让穆清给说对了,这女混子就是肚子饿了,且觉得再不生火做饭就该晚了。
穆夫人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又或许只是单纯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跟着打趣了这么一句:“笑笑,你看你现在都不如清儿更了解你家徒弟。”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怎么感觉,自家娘亲其实是在跟她这徒孙暗戳戳较劲呢……
穆笑然闻言不由扶额,对于女混子的行为更是感到好气又好笑:“就算饭点过了,那也没必要大惊小怪吧?”
“欸~民以食为天嘛,这准时吃饭的事,那可是天大的事!”乐少言说笑之际,还特地看向一定会帮自己说话的自家穆姐姐,故意问了句,“你说是吧,穆姐姐?”
事实也确是如此,穆清还真就接过了乐少言的话茬,双眸敛着柔情笑意,语气半是宠溺半是无奈:“是是是,就你这女混子好吃最有理。好了,既然阿言饿了,便在这好好歇着再耐心等一会,我去后厨简单做些吃食,等会就能开饭了。”
乐少言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连忙扑在穆清身上,将后者欲掀起的被褥又压回原位,坚决地反对道:“穆姐姐现在可是伤员!伤员就应该好好养伤才是!饭由我来做就好!”
穆清想都没想,直接摇头,表示不肯让步:“阿言高烧才退,身上的风寒还没痊愈,而我只是磕破了点皮而已,情况比你好多了,理应由我来下厨。”
不等两人争来争去有个结果,穆笑然忽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抬起左右两只手,各搭在了二人的脑袋上轻抚了抚,及时止住了自家俩小家伙之间的争执。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病患都给我在这好好休息,做饭的事交给大人来就好。说吧,都想吃些什么?”
穆笑然的语气虽然温柔,却不容反驳,在乐少言与穆清眼中,此时的小穆师俨然一副体贴可靠却也很有威严的长辈模样,总能给她们一种…为人母的既视感……?女混子甚至差点嘴瓢脱口而出一声“娘”。
当然,这种奇怪的念头最后还是被乐少言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性”的弦给及时压了下去,要是真喊出口,女混子怕是这辈子都没脸见师父了。
不过,既然自家师父都这么问了,那……
“我想喝酒!”
“不许。”(x3)
乐少言话刚一出口,便被身边三位姓穆的医师异口同声不约而同齐声打断。
为了防止这女混子又投机取巧见缝插针,穆清果断决定及时止损,直接抢过话语权,插话说道:“有劳坊主大人了,随便做点什么吃的就好,我们不挑的。”
穆笑然很是满意地点点头,刚欲动身,便看到穆夫人居然也要跟着一起起身,于是又回头叮嘱了一句:“老人也好好休息,做饭的事交给年轻人来做就好。”
穆夫人也是个直言不讳的性子,当即驳道:“我没有要做饭,我只是不想一个人留在里这看我这俩徒孙腻腻歪歪。”
不出意外的,在这话里话外被点中的乐少言与穆清,此刻两人小脸已然红的不好意思再抬起头来了。
考虑到家中两个小辈身上的伤势不宜多动也不宜吹冷风,四人的午饭还是在这间屋中解决。
秉持着饭前喝汤养胃的优良传统,乐少言先给三人各盛了碗汤,然后端着自己的那碗汤,边吹着热气边问道:“说起来,我刚才就想问来着,我也是习武练剑之人,师祖和师父愿意告诉我这些有关你们血脉的秘密,难道就不怕我也像那个男剑客一样干出那种不仁不义的事吗?”
穆夫人先是嗤笑一声,随即佯装出不屑,得意地说道:“当然不怕,就算你是武林大会魁首,凭你现在能够掌握的那点内力,连这坐忘峰的风雪都抵御不住,倘若真心怀不轨的话,怕是就连我最外层的内功防御都破不了吧?”
“……师祖好过分!就算是实话也不能这么说自家徒孙吧……”
所以原来只是因为这个才不怕的吗?!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伤心了,要穆姐姐哄哄才能好了。
瞧见乐少言转头看向穆清,穆笑然便知自家这鬼机灵徒弟现在表现出来的一副内心受伤的模样,定然又是在故作姿态想要趁机向她那心上人撒娇想讨个甜头。
穆笑然真怕再看下去这饭都要吃不下去了,于是赶在女混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