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召集几个弟兄研究对策。
这几个人分别是陈双兄弟,雷贵以及徐万国等,都是他从大青山带来的,关系铁的很。
当魏良说了自己的计划时,这些弟兄纷纷表示无条件地支持。
陈双建议,直接暗杀,他愿意做操刀手,亲手杀死雷贵。
他一直对雷贵很反感,原因是此人从没正视过自己对寨上作过的贡献。
“把他杀掉,我们另起炉灶,自己干!”
“支持双哥的意见,”徐万国说道,“在雷贵手下干,我们永远是客,成不了主人。魏良兄弟做了寨主,就不同了,在这儿我们会有归属感,有家的惑觉,会更珍惜在这里的一切。”
“不过,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一定要慢慢来。在这儿经营了数代人,雷贵在民间还是拥有众多的支持者的。干掉他,一定不要出现暴力,以一种让人接受的方式,让他死去。否则,出了差错,我们承担不起。”
几个人连连点头称是,经过研究,制定了一个方案。
某天,魏良手拿着一封信,兴冲冲地找到雷贵,说是叔父请他代转的亲笔信。
打开,原来是魏忠贤对寨上阻止他建陵的答复。信中说他经过考虑,认为雷贵做的很对,很是正义。个人利益,任何时候都不能凌驾于大众的利益之上,更不能发生利益上的冲突。
向雷贵承认错误,说他们兄弟间的情谊是最纯洁的,经得住考验的。云云,把看信人都感动哭了。
试想,凭魏忠贤当时的社会地位,加上又是他们父子俩的救命恩人,雷贵能不渴望与他保持关系正常化吗?
为了答谢魏良从中斡旋,雷贵在山上特地设宴款待。
喝了个痛快,才把他送下山去。
喝酒是上午,下午,雷贵就感到身体有些不舒服。
当时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酒喝多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谁知到了夜里,痛疼非但不减轻,反而更厉害了。呕吐,浑身抽搐,痛苦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火速赶来的郎中,面对此景,也表示束手无策,因为他也无法知道发病的原因,无从下手。
只得临时性地开了些药,让其试着吃吃看。显然无法解决问题,不但没能解决痛苦,反而显得更严重了。
“他今天都吃了些什么啊?”郎中皱着眉头问道。
“只是喝了点酒,喝完酒再没吃什么。”
“酒莱还在吗?”
“喝酒是上午的事,剩下的饭菜,早倒掉了。”
“那,和谁在一块喝的酒?”
“魏良。”
“就是那个副寨主魏良?”
“正是。”
“哦,”即中点点头,在对雷贵努力诊治的同时,派人秘密查看一下魏良的状态,有什么反常没有。
被派出去的人很快返回了,说他来到魏良处,见其人正在庭外练剑,没有一点身体不适的样子。使者没敢接近,更没有停留,马上把自己看到的事,向夫人马氏和郎中做了汇报。
郎中手惦胡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进入夜不久,雷贵气息微弱,生命垂危。
“我完了,”他看着马氏,艰难地说。
“你不用怕,我们正在想尽一切办法,对你救治。”
“已经没用了,由于我的执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所以我必须得被除掉。我被人做了手脚,你们救不活我了。”
“难道你知道有人要害你,他是谁?”
“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他是我们惹不起的人,知道了对你不利,”稍停了一下,又说:“我现在别的什么也不牵挂,只挂念我儿雷云,现在不知情况啥样,为什么现在还不回。”
“已经出去一个月了,一直杳无音讯,真叫人着急。”
“是我害了他,不该让他去元宝山。其实那是一场阴谋,可后悔已来不及了。”
“你喝点水吧,”夫人用胳膊托着他的脑袋,说道。
雷贵摇了摇头,这时有血从他嘴角流出来。郎中看了,痛苦地摇了摇头。
“先生,寨主病情咋样,还有救吗?”一个老女仆战战兢兢地问。
“已经没救了,他被人下毒了。”
“什么毒物,这么厉害?”
“据我判断,可能是食用了一种叫三更消魂散的毒物。它是用山中一样巨毒植物的叶蔓熬制而成的,无色无味,初食时没什么感觉。一个时辰后,身上会有巨疼感,并逐渐向周身扩散,大约在夜半时分,会送人上路。”
这时,只见雷贵望着夫人,双面含泪,说道:“我死之后,这寨主职位,你让魏良坐。这样,或许我雷氏一族,还可暂保生命无忧。否则,死无葬身之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