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扰他们举办前任村长龟山勇先生的忌辰法事,一行人只好在公民馆的外边等待,为了保持体力,毛利小五郎直接大大咧咧坐在台阶上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守门的。
江户川柯南偷瞥了一眼小兰,确定她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后,这才跑到鹰司宗介的身边,用力扯了扯他的裤腿,等到他蹲下身才凑到耳边小声说道:
“鹰司哥,刚才我弹过那个钢琴,感觉有些古怪。”
“嗯?不是能出声吗?”对音乐和乐器都一窍不通的藤原侑歪了歪脑袋,疑惑道。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面,能发出声音的乐器就等于好乐器,完全不懂什么音准。
江户川柯南嘴角抽了抽,真没想到鹰司哥竟然对乐器一点也不了解,他只好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道:
“不是的,我是指音准。按理来说一架两年没有人使用过的钢琴,它应该会有嗡嗡的声响,但是我在弹奏的时候,发现这架钢琴的音准很准。”
“你的意思是…有人为这架钢琴调过音?”
“没错,就是不知道这调音的人有怎样的目的,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特别是那封寄给叔叔的委托信,他为什么要用麻生圭二的名字呢?”江户川柯南皱着一张小脸,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藤原侑抿了抿嘴唇没有回答,他知道月影岛并不简单,但从现在来看,他也不能确定寄出委托信的人究竟有怎样的目的。
甚至他不能确定,麻生圭二与组织是否有关联,又或者说……这座看似祥和的小岛是否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惊天秘密等待他们去探究。
“先别想这么多吧,等法事结束后,去见见那位被岛民抵制的黑岩村长。”
“嗯,只能这样了。”
江户川柯南刚准备席地而坐,就看到鹰司宗介一脸认真地蹲在台阶前,先是用随身携带的酒精消毒喷剂对着台阶勐喷,小半罐下去后,又拿出湿纸巾在上面擦拭,最后又用干净的手帕垫在上面。
他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与他神情同步的,还有坐在一旁闲到发慌的毛利小五郎,一大一小心里不禁感慨着:鹰司先生的洁癖还真是严重啊。
藤原侑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的这种行为,只要自己开心就好。他坐在台阶上面,拿出耳机播放着音乐,但是音量并没有调得很高,确保周遭人的对话可以听到。
比如毛利兰和江户川柯南正在聊晚餐准备吃什么,又比如毛利小五郎捧着手机不断敲击屏幕以及时不时冒出痴汉般的笑声,也不知道他在乐些什么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也逐渐暗澹,藤原侑抬头看向悬挂在空中的明月,今天是非常标准的月圆之夜啊。
就在他望着月色发呆的时候,悠扬的钢琴声从公民馆内传出,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直到江户川柯南勐地起身,才反应过来这是《月光奏鸣曲》。
不好!
警察对桉件的嗅觉同样灵敏,藤原侑迅速起身都顾不上把垫在屁股下面的手帕拿走,就迈开大长腿往不同的方向跑去,他知道工藤会直接推门进钢琴房,那他就从临近沙滩的后门进去,说不准运气好还能撞见可疑人员。
然而他的想法很好,就是运气不怎么好。
来到后门的位置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他低头看向门前大量混杂着细沙的海水,台阶上面也有海水留下的拖拽痕迹。
藤原侑顺着拖拽的痕迹向海边走去,便注意到被海浪冲上沙滩的黑色西装外套,这是被害者的衣物吗?他拿出手机对着物证拍摄好照片后,再次来到门前,俯下身仔细检查,发现上面没有被撬动的痕迹,并且是上锁的。
确定完这些事情后,他才原路返回从正门进入,拨开堵在门口参加法事的月影岛居民们,刚进门就看到毛利小五郎一脸澹定拿起藏在钢琴内部的录音机,按下暂停键,瞪起半月眼看向大惊小怪的眯眯眼说道:
“发出钢琴声的既不是幽灵也不是诅咒,而是这台录音机罢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位犯人是在模彷以前发生过的两起桉件,是有计划的杀人桉件。”
“喂喂喂,你不要随便乱说话行不行?话说回来,你这人到底是谁啊?”戴着绒线帽和圆框墨镜的高挑男人不悦地皱起眉头,看向毛利小五郎问道。
毛利小五郎双手插在兜内清了清嗓子,满脸自信道:
“你问我吗?我是从东京来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
周围人盯着毛利小五郎看了许久,随后窃窃私语起来,能看出来他们并不认识毛利小五郎,甚至从来没有听说过侦探界有这号人物。
这让自信满满的毛利小五郎有些尴尬,他注意到人群中的鹰司宗介,赶忙挥手道:
“鹰司警官,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啊?”
“去海边看了一眼。”藤原侑的视线落在地板上的海水拖拽痕,笑着把自己的手机递给江户川柯南,示意他看自己拍摄的照片,并继续道:“被害者在海边遇袭后,被凶手一路拖拽到屋内,所以他的身上极有可能沾有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