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只有知了才会用生命歌唱的盛夏时节,吴知了出生了。
在1972年,呱呱坠地出生在一个并不富裕的农村家庭。
在吴知了眼里,父母是平凡的慈祥,生活是普通但充实的。
在八岁时,吴知了就已经开始帮助家中分担忧虑了。
秋风渐浓,可中午的太阳还会穿一身火辣辣的衣服,尽显身材,但遭殃的却是农民。
头上的天空一片亮白,分不清是云是天,让人浑肴直发愁。
这是少年生命中第一次下地农忙。
他身材瘦小,穿着不合身的衣服,头发已有些时日未剪,盖过了眉毛。
乍一看它就像是被虐待过的狗,骨瘦如柴,面色蜡黄,可实在没有办法,尽显人间疾苦。
“知了,你怎么来了?这大热天的,你只管在家守着就可以了。”刘梅直起腰,用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看向了朝他走来的吴知了。
“妈,我身子小,可以帮着捡点地上的棒子。”吴知了手中拿着桶向刘梅走去。
“好,累了就回家歇着,渴了和妈说,我有水。”刘梅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地,张了张干涩起皮的嘴说道:“知了,我身后的是已经掰完的地,你进去捡一捡,小心点,别刮伤了脸。”
“好的妈,放心。”吴知了应了一声,便向刘梅身后的玉米地走去,头都未回,从未犹豫。
地旁草丛里的蟋蟀,“吱吱”的叫着,毒辣的太阳,火烤着吴知了和刘梅。
他们的汗腺毛孔正在大量的新陈代谢,咸咸的汗水如雨下般从发丝、汗毛、背上哗哗的流下。
吴知了重复着弯腰,低头,直身这几个动作。
“啪嗒”汗水凝聚在一起成了豆大般从吴知了的鼻尖开起了旅行,幸运的是,刚刚落地就被太阳帮助变成了水蒸气,去到了更远的地方。
吴知了看着汗水在白驹过隙间开启了奇妙的旅行,忍不住直起腰,扭头看向了性感的太阳。
尽管被太阳用刺眼的光拒绝,他还是许下了“要去旅行的愿望。”
“知了,走啦走啦,该回家吃饭了。”刘梅起身将麻袋利索的扛上了肩,对着一旁的吴知了说道。
“来了,妈。”吴知了顺手拎起一旁满满当当的桶,吃力的用了两只手才勉勉强强抬起一些。
刘梅察觉吴知了还没跟上,就喊到:“知了,怎么了?”
“没,没事,呵。”吴知了要了咬牙,加快了迈不开的小碎步。
“妈,走呀?”吴知了抬头看了看在烈日下等他的刘梅。
“嗯,好,走,咱娘俩一起走,一起回家!”刘梅看着瘦弱的吴知了,无奈的笑了笑,她恨自己没能给她的孩子可靠的依靠与生活。
无能为力只能在生活的压迫里,在缝隙中求生,在艰难里享乐。
天渐渐暗了下去,连没有固定归宿的云朵都聚到了一起成为遮阳的厚云。
相互依靠,便是家。
刘梅一手托着身上的麻袋,一手为吴知了分担着让孩子吃力的桶。
刘梅她累,但这是她唯一可以给孩子依靠的方式。
回家的路上,吴知了微笑了一路,他感受着被爱的感觉,美妙而且可以消除痛苦与疲劳。
在这一天,世界上有着一对母子,她们互相依靠着对方,伴着阵阵蝉鸣,向着家的方向前进。
没有阻隔,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