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绿头巾一脚踹开有些腐朽的木门,一股灰尘扑出,屋内的空气沉闷,屋顶几乎倒塌,墙角处的杂草丛生,地面上堆满了腐烂的稻草和破碎的木材。
他捂着鼻,随手一扔,疯癫老人被粗暴地扔进干草堆中,身上的衣服已经磨损不堪,他被一股刺鼻的霉味和尘土包围,喘息急促,眼神涣散。屋内的灰尘如同毒药般在空气中盘旋,随着他的咳嗽,四散飞扬。
“咳咳……咳咳……”疯癫老人艰难地咳嗽着,每一声咳嗽都带着沉重的痰音。
或许是因为他的咳嗽,角落突然传来了一阵更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疯癫老人的目光微微转向了角落里,一个穿着破烂麻衣的女子。
她大约三四十岁,容貌平平,五官普通,身材也不突出,但脸上布满了麻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她的衣衫破旧,显然是长期处于贫困的状态,手指间的麻茬显得特别醒目。
她此时正蜷缩在墙角,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面色发黄,嘴角微微下垂,显得疲惫而无力。
由于疯癫老人跌落时激起的灰尘,她也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试图止住那无止境的咳嗽。她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恐惧与麻木。
女子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恐惧、麻木。
她用双手开始比划着手语,试图与疯癫老人交流。她的动作急切而无力。
这跟抛媚眼给瞎子看并没有什么区别。疯癫老人坐在干草堆上,瘦弱的身体被破烂的衣衫包裹着,目光无神。
老人透过窗户的缝隙看着那轮皎洁的月亮,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茫和怔忡,他静静地开始发呆。
女子见状,心中不禁生出无力,她微微叹了口气,缓缓放下了双手。
她靠在墙角,回想起自己的上一任搭档,那个曾与她搭档乞讨的男人。他们两人一起被安排去乞讨换取微薄的钱财。
那个男人最后死在了回帮派的路上,手中赚来的乞讨钱财被无情地劫掠一空,凶手至今未曾找到。
他的尸体被人扔在路边,尸首早已无人问津,等她偷偷抽出时间来给他收尸时,尸体都已散发出阵阵恶臭。
她轻轻咳嗽了一下,试图平复自己胸口的压迫感。她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不知过了多久,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屋内弥漫着尘土与腐烂的气味,夜晚的寒气也渐渐渗透进来。
她蜷缩在墙角,身体已经麻木,意识渐渐模糊,寒冷像一张巨网,将她紧紧包围,无法挣脱。
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思考那些曾经的痛苦与恐惧,只剩下冷意在体内蔓延。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开始飘散。就在那一刻,睡梦中她感到一丝温暖。
那温暖像一缕阳光,穿透冰冷,照进她的内心,仿佛给她注入了一点力量。她拼命地抓住这份微弱的温暖,最终撑过了漫长的黑夜,活到了第二天。
这个夜晚是女子过的最安心的一个夜晚,天还没亮,女子早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看向老人,他不知何时已经脱下自己的上衣,悄悄披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愣住,目光扫过老人的身体,他蜷缩在干草堆中,发丝凌乱,身体冻得通红,像煮熟的大虾。
她心中一阵难过,赶紧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拿下来,小心翼翼地给老人穿上。她触碰到老人的皮肤,依然冰凉,像触碰到一块寒石。
她没有考虑太多,随即把老人抱进怀里,紧紧地把他抱住,企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
她闭上眼睛,轻轻抚摸着老人的脊背,尽力让自己发出的温暖传递给他。
她的心跳有些急促,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逐渐流失,但她依然没有松开怀中的老人,这样就能让他活下去。
外面的冷风依旧呼啸而过,屋内依旧阴冷,然而她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坚定。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这一刻,她能做的只是紧紧抱住老人,默默祈祷他能坚持住。
砰!
突然,门被踢开,带着刺骨寒风,绿头巾站在门口,邪笑着看着她们抱在一起。
冷风灌入屋内,吹得她不禁打了个寒战。绿头巾冷笑道:“麻子,老疯子,你们倒是有兴致,大雪天还在调情?”
麻子愣了一下,立刻跪下,快速地用手语与绿头巾沟通。绿头巾眉头一挑,虽然并不完全懂得手语,但一些常用的手势他还是能理解的。
麻子快速比划着,表示老人情况不妙,可能会因寒冷而死。
绿头巾的表情变得有些烦躁,他伸出手,轻轻地用炼体四重的灵力探入老人的体内。片刻后,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嗯?血气很浑厚嘛,应该有些修为傍身,可惜是个疯子。”
他低声喃喃几句,随即又转头看向麻子,用手语回应道:“他死不了,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