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奇怪

    “封先生,你怎么在这?”我一见着封水就觉得奇怪,他一向跟着薛将军,后来又在北州军营,就算葛伯阳已经提过,再看见他还是深感意外。

    然而,意外的又何止我一个。

    封水见我抱着爰郎等他,脚下的步子一顿,然后忽略我的疑问,直接与葛伯阳交谈:“什么情况,还用得上我?”

    葛伯阳也不客套,叫我带着孩子出去逛一逛,他好和封水独处治疗。

    我知道他们有话要说,故意将我支出去,也顺势出去了。

    九月菊花开的正旺盛,清苦淡雅的气息,悄悄的吹进我的鼻子里,立即又想起了杨替。

    黄菊和连翘的颜色相近,形态却全然不同。我将爰郎放到地上,用胳膊挡着教他站立,虎头鞋踩在雨水打过的干净的砖石上,臂弯里的小娃娃挥着小胳膊哇哇乱叫。

    “叫娘……”

    一股熟悉的记忆从脑子里跑出来,承嗣那孩子,恐怕已经会抱着父母撒娇了。可我的果仁在哪?不行,我得找她回来。

    有时候决心只在一瞬间,我抱起爰郎,也不顾秋月在旁喊叫,直接冲进了葛伯阳的房间,封水正给葛伯阳换药,明明说些什么,一见我进去,立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心思全都在找回果仁儿身上,并没有疑心什么,见药换得差不多了,我适时开口:“你曾说过,可以帮我找果仁儿,还算数吗?”

    那一次,他让我安心睡上三个时辰,就帮我的忙,但我心里气的要命,嘴硬无比,当即拒绝了。

    封水见我神情有变,下意识问我:“你怎么了,胳膊伸出来,我看一下。”

    在他眼里,我身子一直不好,精神更是难说,见面不诊脉,总觉得少了什么。我也习惯了这一贯的做法,随手把爰郎放到榻上,由葛伯阳看着,安静给封水诊脉。

    少顷,封水脸上挂笑,“两年不见,面相好多了。看来是将军府那地方,不适合你。”

    在将军府,我和星铭还有家事等,发生众多不愉快,他这话也算有理。我也笑着与他道谢,并且说了几句客套话。

    葛伯阳突然插嘴,说封水连日奔波,该去休息一下再叙旧。我有些不解,但他风尘仆仆而来,我也不会不近人情。

    “先生先去休息。”

    才打发了封水,葛伯阳又说,“晚上生父请我赴宴,我不得不去,你住在这里,一切小心。有事喊秋月便是,无事不要出门。”

    在这里住了几天,我也知道他和秋月是老相识,大约二十年前,葛伯阳从鹤亭来都,便是秋月照顾的。这等交情,我自然放心。

    葛伯阳才走没一会儿,秋月便给我送来新作的菊花羹。

    “夫人,听闻您爱甜食,这是公子吩咐厨房做的菊花羹,采了新鲜的菊花与莲子同煮,口感清爽,去除燥热。”

    葛伯阳好像粗枝大叶,很少有细心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向她道谢。

    勺子才到唇边,一股清香袭来,却听秋月笑道:“夫人不必客气,郎君一向体贴,先夫人生前最爱此羹,材料都是现成的。”

    这话便有些不合时宜了。

    我顿了一下,随意问道:“他那夫人是怎样的人?”

    “夫人竟然不知?那夫人可是封先生的妹妹呢,十多年前便相识了。”

    她见我一口一口吃着,似乎不怎么惊讶,又继续说道:“当年先夫人临近生产,郎……老太太病重,郎君从晔城赶回来,不想却遭那薛将军的毒手,一尸两命,此等血海深仇,我们都不敢相忘呢。”

    她的声音逐渐阴狠,“这才几年过去,郎君便又找了新人,找谁不行,为何偏偏是你!”

    啪一声,勺子从我手里滑落,腹部一阵绞痛。

    我瞪大了眼睛质问她:“你下毒了?”

    秋月哈哈一笑:“公子喜爱你,我怎能毒害你,只不过加了些东西,让你受苦罢了。”

    说着她将爰郎抱起来:“那个姓薛的害死了公子的孩子,他凭什么要有孩子。”

    说着就夺门而出,我腹部绞痛,疼的在地上打滚,强撑着到了门口,便再也追不上了。

    “来人!快来人哪!秋月下毒了!”

    不论我如何喊叫,府里没有一个婢女侍从前来,我知道他们是瞅准了葛伯阳不在,故意来报仇的。可是爰郎,和薛星铭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要报复到他的身上?

    白日里,秋月将封水安排在右边第三间屋子休息,我强撑着剧痛,艰难的爬到门口,咣咣,一声声敲打着,没有一个人出来。

    封水,不知何时离开了。

    这一夜,葛伯阳未回。

    我足足疼到二更天,冷汗浸透了衣衫,肚子才逐渐好转。找遍整个府里,没有一个人影。

    冲动的牵马出门,大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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