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气氛压抑的客厅里。苏父心急如焚,额头上的青筋好似一条条小青蛇,微微跳动着,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急切,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他迅速转身,脚步匆匆地走向角落里的柜子,他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个移动硬盘。
苏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过来一台笔记本电脑。苏鑫坐在桌前,把移动硬盘熟练的连接到笔记本电脑上,她轻点鼠标,那清脆的点击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屏幕瞬间亮起,苏鑫打开一个文件,开始播放一个视频。
视频的画面刚一出现,苏鑫就瞪着眼睛看,她也想知道老爸老妈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可是她挡住了姜猛的视线。
姜猛伸出手,动作很轻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轻轻推了推苏鑫。苏鑫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她的心里满是尴尬,她默默起身,走到一旁。
姜猛和苏老爷子全神贯注看着视频之中。视频里除了一些病人的影像资料,还有一份份检查报告。苏父站在一旁,清了清嗓子,开始详细地讲解病人的脉象,他的声音尽量保持沉稳,可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担忧,毕竟这病人的情况太过棘手,就像一团乱麻,让人无从下手。
姜猛一边听,一边看着视频,他的心里已经渐渐有了猜测。
苏老爷子看着视频,眉头越皱越紧,那皱纹像是一道道沟壑,眼神中满是疑惑和不安。他时不时地看向姜猛,他的心里却根本没有把握,暗自思忖着自己行医多年,见过无数疑难杂症,却也无法确认病人的情况,这病症实在是太过诡异。
在视频里,病人的皮肤发黑得厉害,姜猛和苏老爷子几乎同时在心里断定,这明显就是中毒的症状。
苏老爷子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姜猛,这个病人好像是中毒了。”
苏妍的爸爸听到这话,不禁吃了一惊,眼睛瞬间瞪大,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那眼睛里满是震惊与疑惑。中毒?这怎么可能?他在心里反复问自己,他深知自己用的药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和斟酌的,每一味药材都绝对没有问题啊。他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姜猛微微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专注而深遂。
姜猛看着苏父说道:“叔叔,能给我看一下,你用的药方吗?”
苏父指了指屏幕:“视频最后就有。”
果然,视频的最后展示出了苏父开出的几个药方。姜猛把视频定格,然后仔细看着,他发现药方基本相似,只是有些微调。
思考片刻后,姜猛缓缓开口:“病人是砷中毒。”
苏父一听,脸上满是惊愕,嘴巴微微张开,半晌才说道:
“你是说砒霜?这怎么可能?”他的心里像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在这个时代,毒物众多,各种新型毒药层出不穷,谁还会用砒霜这种古老又危险的东西害人呢?他甚至觉得姜猛是不是弄错了。
姜猛看着苏父的表情,知道他心存疑虑,便耐心解释道:“其实我估计病人是吃了含砷的食物或者药物,本来那些都是无毒的,可是你用了这味药。”
说着,他伸出手指,指着药方里的一味中药,“就是这个紫金草。”
苏老爷子听到这里,猛地一拍脑门儿,那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
刚才他就一直在思索,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个紫金草。
苏父却依旧一脸茫然,他看着姜猛,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像是一个听天书的学生,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困惑。
姜猛见状,进一步解释道:“这紫金草里含有一种生物碱,它会使人体内本来无毒的砷,转化成有毒的三氧化二砷,那可就是砒霜的主要成分了。”
苏父听了,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药方竟然会因为一味药而引发这样的后果。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与自责,仿佛看到了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造成的悲剧,身体微微颤抖着,像是一片在风中飘摇的树叶。
“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他们给病人抽血化验,查砷化物。”苏父说着,便急忙掏出手机。好在他们诊堂有便利之处,根本不用抽血,那里还留有血液标本。
很快,化验结果就出来了。苏父看着报告,脸色变得煞白,那苍白的脸色如同冬日里的第一场雪,毫无血色。和姜猛说的一模一样,病人血液里含有砷化物。他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觉得自己差点酿成大祸,他不停地在心里责怪自己学艺不精。
“病人的损伤已经无法避免,现在只能尽量救治了。”姜强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快速地在纸上写下一个药方。
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这是一个古时大内用的古方,但他自己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病人,对药方的疗效实在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这药方可是大内使用过的,从理论上来说,绝对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