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帝摆摆手,“众卿自便,朕乏了。”
他一退,众人更自在了些,也有人离席退走,没人注意,谢贵妃和谢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容棠眼看着唐甜甜被引入专门辟出来的净室,他又不能进去,只能在外等。等来等去感觉不对劲。
他喊了一声,“甜甜。”
里面没有回音,就知道不妙了。
“容战,你去找贤妃来。容慎,你盯着谢贵妃。千奇,通知他们散开找,不要声张。万里,你盯住陛下。”
几人领命散开。容棠一撩狐裘披风,盖住头顶,就向净室走去。
守门宫女拦他,“男客止步……”
容棠手一挥,宫女眼前好似花了一下,再睁眼,哪里有人?
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为的眼一花,已经过去了半炷香时间。
在这半炷香时间里,容棠搜遍净室无人,后面却有一个小的通风窗口敞开着。
由小窗口翻过去,后面是屋宇井然的内宫,火把处处,一队队皇宫守卫交错巡逻,该往哪去找唐甜甜?
他的心瞬间沉了下来。
宣宁帝先去了太后处说了两句话,今日庆功宴太后没有参加,她也没办法参加,大越一统,死的是她亲儿子。
随后回到紫宸殿,换了干爽的里衣,就准备躺下了。拉开罗帐,只见锦被高耸,朦胧中龙床上睡着一个人。
他记得自己今天没有翻牌子,又是哪个妃子自己爬了龙床?
原本想让人轰出去,谁料下腹一热,起了熟悉的冲动,他是皇帝,也是男人,没得克制自己的想法,衣袍一甩灭了灯,被子里面响起了女人的娇喘,“夫君,我要……”
好家伙,刺激!
这边战火刚燃,容棠一边高喊一边闯宫,“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何大伴上前拦他,“建安伯,陛下歇了,有事明天说。”
容棠急得冒火,“陛下,臣有要事启奏,是关于南疆宝藏的陛下。”
一盏茶前,容万里来报,宣宁帝几乎和他们一前一后离了席,他就有不好的预感。
思量再三,闯宫是唯一办法,他不确定甜甜一定在紫宸殿,但只要缠住了皇帝,只要不是皇帝,这件事就有转圜的可能性。
守卫知道他是今天庆功宴主角,不敢动手,拦在他前后左右跟着直到寝殿门口。
何大伴急慌慌的摆手,“别咋呼,陛下睡觉最恨人喊醒他,赶紧走。”
里面宣宁帝已经被搅了兴致,匆匆又匆匆,扔下还未满足的佳人披衣出了内室,黑着脸道:“让他进来。”
守卫退下,容棠快速进屋,看见宣宁帝还在系裤腰,语音发颤的问,“陛下还没……”
他的话问了一半,李德全从外面进来,在宣宁帝后面给他打手势,是他在行军途中教的手语。
不太标准,但他看明白了,那是,“找到了。”
他嘎嘣住了嘴。
宣宁帝十分不悦,“到底什么事?朕好像听你说了南疆宝藏!”
容棠:“呃……臣想说,大越一统了,我献给大越的宝藏,陛下抽空去收了吧!”
宣宁帝抄起一个茶碗丢他,要你说,他早就吩咐两路大军了。
“滚。”
容棠接住茶碗,看一下,不是整套不值钱,又放了回去,“臣这就滚。”
来的快,跑得也快,被打断兴致的宣宁帝爬爬头发,感觉不对劲。
李德全溜边想出去,宣宁帝一转身,“李德全!”
李德全秃噜倒地,趴地上哆嗦,没两息就招了,“陛下,建安伯媳妇找不着了,急得要死,所以乱窜。刚才老奴就是过来打招呼,人找着了,他就安心了呗!”
何大伴嚷嚷,“哎呦这事闹的,媳妇咋还能丢了,瞧把陛下都吵吵起来,改天陛下骂他一顿……”
“等等,这事不对劲。”
他转了一圈,“大伴,今天安排谁侍寝了?”
何大伴懵,”没呀!”
宣宁帝心里咯噔一下,让何大伴端个烛台进去,只见昏暗的龙床上,锦被里的人仍在一拱一拱,“夫君,还要……”
宣宁帝浑身一个激灵。
何大伴顿感不妙,“谁呀这是?”
宫里娘娘们可不兴叫夫君。
锦被掀开,赤裸裸的妇人双眼迷离,嘴里嗬嗬有声,宣宁帝却像是吞了苍蝇一样恶心的想吐。
这个妇人,就是谢太傅的夫人殷氏,年纪比王皇后还大。
宣宁帝黑咕隆咚吃了老帮菜,虽然只吃了几口,还是相当反胃。
而且这事更麻烦的,是君占臣妻。
他一把抱住何大伴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