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南侯府派出去的侍卫都撤回来了。”青勿站在床帐外面低头道。
季安玉制止住给她按摩脑袋的沈璟。
“知道了,季芸初那盯紧了,你先下去吧。”
沈璟看到青勿离去,手上的动作继续。
“头还疼吗?”
“不疼了。”季安玉起身摁下沈璟,“你陪我躺着。”
她趴在沈璟身上,静静注视沈璟。
沈璟被季安玉盯着发毛,他抓紧衣带欲要起身,却被季安玉双手摁回。
“娘子,青天白日的,你……你冷静点。”
季安玉莞尔一笑,“瞧你那怂样,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
她轻轻描绘沈璟眉眼,里头流出抵死不从的倔强。
“阿璟,你还记不记得在宫里见到的香囊?”
“记得。”
“我觉得卿香就是季芸初从贵妃手里得到的,季芸初是贵妃用来对付太子的棋子,可这个棋子不听话了。”
沈璟目有神采道,“他们的棋子乱动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季安玉耳朵贴在沈璟胸口,聆听沈璟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待哑言能解开卿香的毒,我们便将香囊给二皇子吧。”
“娘子与我心有灵犀,我正有此意。”沈璟宠溺用下巴蹭了蹭季安玉发髻。
此时,国公府中,季芸初听闻魏言悦想要她的香囊时有些吃惊。
魏言悦一向瞧不上她的东西,怎会专门叫书达跑一趟?
难道魏洛彦察觉了什么?
季芸初暗中打量书达神色。
“魏小姐可有什么忌讳?我怕我做的香囊她不喜欢,毕竟我爹刚离世,我难免沾染一些晦气。”
书达腹诽季芸初虽不咋样,但话说的对,的的确确晦气十足!
他家公子就是因为约见季芸初,才倒霉被匪徒欺负,偏偏还不能说出去。
公子心中有气,可不就逮着他出气,他看到季芸初就烦。
书达忍气吞声道,“季大小姐,我家小姐和您是手帕交,她又怎会嫌弃您?我家小姐说了,只要是您亲手做的香囊,她都喜欢。”
季芸初警铃大作,这不可能是魏言悦说出来的话,魏言悦早就看她不爽快。
她勾起和煦的笑道。
“书达,我巧好多做了一个香囊。”
“那太好了!”书达心花怒放,公子见到香囊必能马上平息怒气,他不用受气。
“月梅,去把我放在梳妆台上的香囊拿过来。”
“是。”月梅不安瞄一眼书达,那香囊本是小姐戴在自己身上的,给书达转交给魏小姐,会不会落在外男之手?
月梅犹豫要不要将此事告诉国公夫人,她匆匆跑回屋取香囊,又急忙跑出去。
“小姐,香囊取来了。”
季芸初看了看香囊,确定没有问题后,就将香囊递给书达。
“魏小姐若是不喜欢,可以告诉我一声,我重新做一个给她。”
“多谢季大小姐。”书达由衷地作揖行礼感谢季芸初,抓紧香囊回去南侯府。
邓华洁躲在角落里,将一切尽收眼里。
半夜,邓华洁趁着季芸初睡着,让人把月梅捂嘴捆绑到她院里。
季修亦暗怀心思,面上善良的模样劝道。
“夫人,你当真要做?如今兄长那一脉就剩下季芸初记在兄长名下,她名义上是兄长的女儿。”
邓华洁冷眼瞥季修亦。
“你装什么装?我已经知道你对我娘家做的那些好事!眼下,沁沁在东宫根基不稳,谁都可以踩她一脚,那季芸初心野大,她定要独吞掉偌大的国公府,到时候我们什么都捞不到,沁沁缺了钱,我们上哪里给她弄来?”
季修亦心虚又错愕,他欲言又止看昔日的枕边人,好久才出声。
“怪不得你对我没有从前那般好,原来如此。”
邓华洁忍着眼泪,她红眼紧盯季修亦。
“要不是看在夫妻那么多年,加上沁沁进了东宫,我便忍了下来,否则我……我定要和离!”
季修亦心弦一震,他颤颤巍巍坐在一旁默不作声。
邓华洁敛下所有的情绪,叫人把月梅带进屋里。
月梅看到绑她之人是二夫人,连忙跪地求饶。
“夫人,奴婢没偷没犯事,求夫人放了我。”
邓华洁阴笑给月梅一掌。
“贱蹄子!你将大小姐的香囊交给外男,还说没有犯事?哼!你若识相,就把你知道的一切说出来,我从轻发落。”
月梅震惊,怎么就被二夫人发现了?
她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