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与陈志峰撕破脸,许欢心里还是有顾虑的。姑且不说斗不斗得过陈志峰,就算斗得过,把有些事情翻出来,会不会连累到林若海和杜志猛,这些事情,他都需要考虑。
何况,毕竟现在没有证据确凿,万一,真是自己这几人在这儿捕风捉影呢。
所以,钱小朵这么一问起,许欢当即摇了摇头:“现在还没到最佳时候,有些事情咱们并没有彻底弄清楚。就算反击,也打不到人家七寸上。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扎好自己的马步,先积累实力,伺机再出手。”
说罢,许欢冷笑了一声:“以前,我被别人惦记了,自己不知道。现在,轮到我惦记他们了。”
“那你觉得,他们接下来还会不会有针对你的动作?”钱小朵有点儿不放心:“不要一波接一波的,让人扭着码头闹。”
许欢仔细思忖了一会儿,才道:“暂时应该不会,就从郑洁迫不及待地拉拢嵩娃这件事来看,就说明,在她眼里,我许欢现在已经快落魄了。所以,嵩娃,你在郑洁那儿,要是她跟你聊起我的情况,你就透露我快撑不住,只是在硬熬。要给他们造成个错觉,就是真要再来坑我,我也没啥东西好让他们坑了。呵呵,想来总不至于要我命吧。”
“要命?他敢!”钱小朵杏眼一瞪:“半夜摸到他家去,我杀他全家!”
这杀气腾腾的话,让许欢和汪嵩同时一愣,紧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连连说,朵儿姐,你要不要这么霸气啊?
钱小朵自己也笑了起来,大家这一笑,氛围一下就松弛了下来。
好一会儿,许欢才说:“现在的关键,还是要找到陈军。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到底什么原因,能让陈军和别人合作,来坑我。以前,我跟他的关系真是很铁的,要不然,我也不可能上这么大的当。”
汪嵩就说:“人都是会变的,只有找到他,才有可能搞明白这事。问题的问题是,现在我们如果不通郑洁这条线,要找到陈军,还是没有头绪啊。”
许欢长长叹了口气:“所以说,咱们还是太嫩了。要是陈志峰要查我们的底细,他就可以找到官面上的人,直接看到咱们的信息。但反过来,我们想要查他,就太难了。”
想起自己举报翁秀山这件事,以及当初从警察局里弄出蒋疤脸录音的磁带,这些事陈志峰似乎都轻而易举地做到,许欢的心里不由又沉重了几分。
钱小朵这时在那里突发奇想:“咦,你们说这陈志峰姓‘陈’,陈军也姓‘陈’,你们说他俩,会不会是啥亲戚啊?”
一句话把汪嵩和许欢说得面面相觑。
汪嵩道:“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许欢想了想,觉得可能性不大:“这陈姓,本来就是大姓。再说了,陈军跟我,大家都是云桥镇一起长大的,以前两家熟络得很,要是他跟陈志峰是亲戚,不可能大家都一点儿风声不知道。别的地方我不敢说,这云桥镇的事,我还是挺知道的。”
当天,他们三人达成共识,这件事大家先按兵不动,表面上要若无其事的样子,平日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但必须时时提高警惕。
不过,许欢虽然排除了钱小朵的这个说法,但是,在郑伟家查族谱的事,给了许欢启发。他想,查陈志峰不好办,但查陈军的根底,应该没有这么难。
于是,他又约了常强一起,去了趟云桥镇,在陈军老家那边侧面打听了一通。最后,确认了陈志峰跟云桥镇没有什么关系。
这一趟去云桥镇,由于许欢也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跟常强就是坐的中巴车回去。一圈忙完返回的时候,恰好赶上了老同学余平的车。
余平许久没碰见许欢他们了,见他跟常强两人一起,很是高兴,一路上都在跟他俩聊天。
聊了一会儿,常强就随口问他:“对了,你后来碰见过陈军吗?咱当时那批同学,很多都联系上了,唯独这小子,好像失踪了一样。”
许欢心中暗笑,这段时间常强跟着他跑,也跑出心眼儿来了,但他没寄希望,余平能说出陈军的消息来,陈军不可能这么笨,让余平都知道他的行踪。
果然,余平想了想,摇头道:“还真别说,咱们毕业四五年了吧,我一直跑车,所有的同学基本都碰见过,还独独陈军,愣是一次没遇见过。”
但接下来余平的一句话,却引起了许欢的兴趣。
“对了,欢哥,罗海你还记得吗?”
许欢就笑:“还能忘了他,罗部长的儿子啊,当初肋骨都被我打折了,要不为这事,说不定我早当兵去了。他怎么啦?”
“是啊,就是他,他不是跟你们几个一直不对付吗,又惹不起你们。有次,我在车上碰见他了,他倒是跟我聊起过陈军,说陈军惹祸了,只怕要坐牢。玛的,你都不知道,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我是看都懒得看……你说,陈军这几年都没踪影,不会真是什么时候被弄上山去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