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您一路鞍马劳顿的,我早就给你们打扫出了屋子,要不您先上后宅休息一下?”向美问。
“我才不去你们的腌臜地休息呢,我要等俪知府来给我安排宅院,这儿是我的封地,我要在这座城里常住。”
“好,您随意。我们先和萧帅商量一下军情。”
向美礼貌地退到一边去,站在房小二身后,静听他给萧长烨讲现在的敌军情况。
“自从萧帅您走了后,我们边线经历过两次大战,虽然没有多大损伤,但是很气人。第一次是大年夜,我们全军将士本来是打算饮酒吃肉来个狂欢的,但被南黎军队偷袭了。多亏有个不知名的南黎人前来通风报信,才让岭南城、凤城和梧城没被攻破。只是城外的百姓遭了殃,也不知道南黎驱使了什么动物前来作妖,那天晚上,各村镇的青苗糟蹋了不少。第二次战役是在正月十五,不知是哪位高人将一支信箭射进来,被士兵捡到后交给我,我们才做好防御,避免了这次损失。”
“哦?那封信还有吗?把箭也拿来,我想看看。”
萧长烨已经隐隐猜到那封信是谁写的了,但还需要证实。
不一会儿,有侍卫将一封信拿来,信封还在箭梢上绑着,信纸在侍卫手里拿着,低头双手敬上。
萧长烨接过信,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果然是杨让的笔迹。这字迹,他在望仙峰上追他们时见过。
信上字迹龙飞凤舞,见字如见人,想来此人也是豪放不羁的,只见信上写着:南黎大举进攻,城内外多燃放鞭炮可辟邪。
朝云站在萧长烨身后,也忙去看,看到这句话时,略一思索,瞬间了然,“这杨家兄弟,还真是立了大功了,就是不知道皇上能不能饶过他射死彭帅之罪。”
“能让万千边民免于生灵涂炭,应该可以将功抵罪了。”萧长烨沉思半天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朝云知道他的考量的,彭帅枉死,也不是杨二之愿,是在被胁迫的情况下发生的。
要说害死彭邦的罪魁祸首,首当其冲应该是薛元霸。
但是就是不知道皇上会做出什么考量了。
向美和房小二在看他们打哑谜,向美见房小二不问,实在忍不住了,便问道:“你们在说啥?字面意思我们都能理解,但连在一起我们怎么就听不懂了呢?”
“师姐,你哪点不懂,我解释给你听。”
“这里的事情怎么还扯上彭帅了呢?”
“这……”朝云看看大长公主和房间里的侍卫们,便没有再说话。
向美会意,便不再问。她现在可以把侍卫们驱逐出去,但大长公主是皇家人,是不能驱赶的,只好忍着满肚子好奇,暂且压下。
大长公主志不在军事,她只拿眼睛去打量守备府大厅,大厅墙上挂着几幅军事地图,厅里除了制作粗糙的很多桌椅外,还有一张大桌子上,摆着一个硕大的军事沙盘,再无其他。
听着他们的叙旧,大长公主百无聊赖。忽然,有侍卫进来,“报!知府俪垚求见!”
“快快有请!”尽管房小二不喜欢这个油腔滑调的人,但还是做出很热情的样子,这也许就是久混官场的本能吧。
俪垚赶紧给大长公主见礼,“不知大长公主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免礼吧。”
俪垚又转头对房小二道:“房兄,大长公主来到咱们这里了,你咋不通知我呢?要是我早知道的话,早就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了。”
房小二在心里鄙夷,但面上不显,“好,那就烦请俪兄把大长公主接到府上好好招待吧,最近战事繁忙,我怕怠慢了大长公主,那便罪莫大焉了。”
“好,我这就尽快安排一下公主府邸,但还得麻烦房兄,先让大长公主在这里暂住几天。”
“这……”刚才想让她上后面客房休息的,但她嫌弃腌臜啊。
向美很快接话,“俪大人,我这府里天天战备,天天都是前线回来的士兵,天天见血,腌臜得很。我们倒是想和大长公主亲近亲近的,但您看……”
萧婉算是看出来了,以她的身份,住在哪里,都会给他们增加心理和经济上的负担。她现在就像烫手山芋一样,没人想收留她。
他们都在往外推。
“算了,本宫不在任何府里居住,我看中大街上那座聚贤楼了,我要上那酒店里去住。有人服务,还有好吃的,何乐而不为呢?”
“那您的府邸……”俪垚谦恭问。
“该给我准备还得准备,别指望我给你钱哈,建造府邸的钱需要地方上出。因为,这里是我的封地!另外,我住酒楼的银两,也得地方上出。”
“好,属下这就去办!”
俪垚苦笑,又来一个爹,但还是恭敬答应着。
俪垚躬头哈腰地出去了,萧婉和周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