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一挥手，画面顿时消散。

    陆歌疑惑：“为什么不让我看？”

    相柳淡淡道：“没了，因为那种层次的战斗，无法被记录下来，即便能，以现在的你也看不到。”

    “战斗？发生了什么，听语气，你似乎与那人皇认识，而且感情还不错？”陆歌问道。

    相柳点了点头，目光看向眼前的漆黑深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缓缓开口：

    “他啊，是个很好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作为首领的潜质，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并且成就一代人皇，站在了人族的最顶端……我想，如果他不是人皇，或许我们能成为很好的……”

    “朋友？”陆歌接过相柳的话：“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他还是成了人皇，并且与你有了一战，传说中的大禹斩相柳，说的就是你们之间那一战吧？”

    相柳没有否认：“他是人皇，历代人皇都是为了应劫而生，他也不例外。”

    “你……回来了……”

    突然，一个虚弱的声音自前方的漆黑之中响起。

    相柳一挥手，直接劈开了前方的漆黑，露出了一片破败的场景。

    而场景中央，有一枯骨，骨头上有金色纹路正在微微闪烁，显然没有死绝。

    “老……师……对不起……”枯骨努力开口。

    相柳上前，说道：“不怪你，当初是我的选择，而你也不必如此，断了自己的轮回路，自封与此……不好受吧……”

    枯骨说道：“与老师……相比……我……”

    枯骨正要开口，然后看到了相柳身旁的陆歌，头骨之中的魂火闪烁了几下，似乎有些动容：

    “你……过来……”

    陆歌有些犹豫，看向一旁的相柳。

    相柳冲陆歌微微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于是，陆歌朝着那枯骨上前。

    “再……近一些……”枯骨的声音响起。

    陆歌再向前走两步。

    枯骨沉闷了半晌，头骨中的魂火跳动了几下之后，归于平静。

    随后，枯骨发出了一声叹息并且夹杂着疑惑开口：“你没有……人皇之姿……做不了……皇……可你……是如何……挡下的……劫？”

    枯骨的声音越发虚弱，头骨中的魂火也几乎要熄灭一般。

    是彻底走到了尽头。

    然而，陆歌并不明白他说的话。

    他挡下的劫？

    萧凡？

    陆歌突然想明白了过来，毕竟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随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什么劫？”

    “大劫，一场足以覆灭世间所有生灵的大劫，当年大劫即将降临，他自知无法应劫，我便化身劫难，试图借此骗过他们，而最终我们也成功了……”相柳解释，

    “而我身死后，这小子修筑帝台，表面上是镇压我的尸身，实际上是为了让我神魂不灭，为了寻得一丝重生的契机，只不过他也因此丢失了入轮回的机会……”

    “他们是谁？”陆歌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相柳没有回答。

    不过人皇枯骨的魂火突然剧烈起来。

    一瞬间，陆歌看到了一幕。

    几位强者站在了天上。

    而其中有一男子，长发垂直披下，面容俊美。

    陆歌曾见过。

    那是大黑的模样！

    大黑曾经在自己面前恢复过原本的模样。

    “他们……”

    “不过是……几条……甘愿臣服的……狗而已……”

    人皇枯骨说着，头骨中的魂火熄灭，声音也戛然而止，几秒钟后，魂火重新点燃，只不过摇摇欲坠，宛如那狂风中的一根烛火。

    “真正……可怕的……是他们背后……”

    相柳接过人皇的话，说道：

    “自不周山倒塌，世界破碎，母神女娲耗尽心血补全这方世间，神族也自此没落。妖族崛起，建立妖庭以主宰世间生灵，它们虽为妖，却创造了日月星辰，奠定了四季，也是世间生灵最为繁盛的一个时代，然而他们妖族同样避免不了大劫降临，最终以妖庭崩碎为代价，开启了如今的人族纪元，也是最为璀璨的一个纪元……”

    陆歌听这些，就宛如听神话故事，而神话中的存在，却又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我……时间……不多了……”人皇枯骨再次开口，“人族……需要……一位人皇……你……替我去寻……”

    闻言，陆歌连忙道：“前辈……我替你找？我上哪给你找一位人皇去？这样的重担，给其他人行不？要不您让相柳前辈替你找吧？”

    “别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