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枣揉面的手顿住。
“离……离我远点……”
萧水生嘴角噙着笑,语气一本正经:“怎么了?枣儿不喜欢我靠得很近?”
“没有,你在这妨碍我做饭。”姜枣轻轻皱着眉,眼尾到脸颊打了腮红一样,白里透着粉。
她这样子让萧水生不忍心继续逗,他抬手轻轻碰了碰姜枣的面颊,感受到柔软有弹性的皮肤,爱不释手的又碰了碰,克制的收回手放进兜里。
“好,我在旁边等你。”
男人火热的气息退开几步,姜枣心里还紧绷,却不会影响她做饭了。
面团揉好,她搬出揉面板子,将面抻成细细的面条。
萧水生想帮忙:“要烧水吗?”
姜枣把锅洗得锃亮,可以直接放水进去烧:“舀两瓢水倒进去就可以了。”
萧水生照做,放完水扯过边角的木头扔到灶坑里,找了柴火底下的枯树叶子放柴地下做火引子,火舌子瞬间将枯叶烧旺。
铁锅里的水烧烤,泛起白色泡泡,姜枣手里的面也抻好了。
她把面条下进去,转身去做鸡蛋辣椒卤子。
鸡蛋敲碎放碗里用筷子搅成沫,倒进另一口锅先煎着,她迅速把辣椒去里面的白筋,白籽,再摘去辣椒蒂,都弄好将其切成粒。
切好把鸡蛋倒成鸡蛋碎,放黄豆酱等一些调味料,最后把辣椒放进去翻炒,用水淀粉勾芡,出锅前撒了把葱花。
另一边面条也煮好,过凉水装碗里,浇上辣椒鸡蛋卤子。
白色面条浇着热腾腾的卤汁,光闻着都勾的人馋虫直动。
萧水生端着碗倒外面性子树下的桌上吃。
姜枣则沏了杯茶水给他,坐在旁边,拿着扇子缓缓扇风。
“好吃吗?”
萧水生已经尝了一口:“特别好吃,枣儿的厨艺又进步了。”
鸡蛋松软焦香,辣椒断生后仍保留了一丝丝清香,卤子不咸不淡,面条则软弹有嚼劲。
姜枣看似给自己扇风,实则扇子风口对着萧水生。
姜珊搂着萧明生:“明生哥哥我也会做饭,做得比我二姐还好吃呢,改天你去我家,我做给你吃。”
萧明生:“我很期待。”
萧水生吃完饭没多久,家里就来人开始忙活了,喜气洋洋的。
九点不到十点,李明过来接人,闹腾了一会儿放新娘子出门,姜军背着姜杏出门,把她送到了李明的自行车上。
孩子们挤在门口,墙垛上看新娘子,刘春花买了点花生渣糖分给他们,叫糖但不是糖,几分钱买一堆,孩子们拿到糖乐的凑到一块比谁的大,谁的甜。
李明借的自行车,车上挂着大红花,他吆喝了声,骑着自行车驮着姜杏走了。
姜枣站在人群里,笑意甜甜的。
恭喜姐姐出嫁,又要去过上辈子的人生了。
接下来,她看向姜家的院子。
就是二哥了。
上辈子她把工作给亲爱的二嫂,换来的是病重的嫌弃。
这次没了工作,不知道二哥二嫂和娘的日子,有多精彩呢!
送走新娘子做饭开席,席上吵嚷吃不上几口饭,萧水生把姜枣叫出来:“走,带你去国营饭店吃。”
姜枣刚才人前人后没少忙活,也不想在家里被吵的头疼,和他出去了。
国营饭店里点了三个菜一个汤,把她吃的肚子都鼓起来了。
吃完两人去公园转了一圈萧水生才回去。
夜里刘春花屋里点着灯,和姜明还有姜大山对份子钱。
刘春花在灯下还算满意的说:“收了三十块钱,人萧水生自己随了五块钱,萧明生随了两块,姜珊没写礼帐。”
下午干活老三不在,锅碗瓢盆她和邻居家认识的年轻女人刷的,原本心里有点气,看到萧水生随的礼钱就没气了。
姜明手肘支在桌子上:“没写就没写,咱和二叔二婶关系就那样了,他们来能写一块都算他们有良心。”
姜大山脸上有点受伤,没说话。
对完账刘春花用黄细皮筋把钱卷起来缠好:“老二回去睡吧。”
这份钱就是老二娶媳妇儿的钱。
姜明看着钱满意离开。
老两口躺在床上,刘春花安慰姜大山:“你和大河分家二十来年了,你是他哥又不是他爹,你从前对他好,咱就给你爹娘尽孝,免得他们在阴曹地府担心,他没良心不怪你,是他的错。”
姜大山幽幽叹了口气。
刘春花看他还没走出来,把扇子摇的吱嘎吱嘎响:“老大嫁出去,咱拿了份子钱,该张罗老二对象的事。我私下打听过,柳翠上头有两个哥哥还没上娶媳妇儿,就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