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卿醒过来,宅子里的人又重回往日的笑颜,奚芸苓替陆子卿施完针,小六就喂他喝药。
萧彦在门外与苏乘风悄声交代几句,苏乘风便离去。
朴幼真回来时,见人不时从正房里进出,她脸上挂笑走向卡扎尔,问其他人,“官人是醒了吗?”
“对啊,公子醒了。”小五笑说:“这会儿正用药呢,朴姑娘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不是说了很快回来嘛。”朴幼真面含笑意,“官人能醒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了。”
“既然回来那就别走了。”萧彦话向苏乘义,沉声吩咐,“将她二人绑了。”
众人闻言一愣,只有苏乘义听了命令,拔刀走向朴幼真二人身后,小五措愣的看着萧彦。
“主子,她们……为何要绑她们啊?”
不待人应声,朴幼真惊恐的委屈起来,“侯爷为何要绑我们?”
萧彦没有回答,只背着手面无表情几步下台阶,那眼神冷得仿佛能杀人,朴幼真害怕的往后挪步。
卡扎尔在后面拉住她的衣裳跟着退步,正好碰到身后苏乘义的刀,她吓得哆嗦差点哭出来。
萧彦俯视二人,寒声说:“联合妖人谋害朝廷命官,按本朝律法当斩,老实交代主谋,或许会死的痛快点。”
当事人还没惊恐完,其余人倒先惊讶意外,小五问:“主子,你说是他们谋害公子?这……看起来也不……”
他话没说完,就被萧彦那森冷的眸光盯得住嘴,朴幼真撑着场面。
“我不知道侯爷是什么意思,我们姐妹二人来此处是奉旨伺候官人,官人与我们并无仇怨,侯爷平白无故这般言语,是污蔑。”
“你现在尚且有两分狡辩的时间。”萧彦盯着她,“待青花阁的人与你一道那可就没时间了,押往诏狱。”
朴幼真不知诏狱的厉害,只知道是监狱,她害怕地挣开苏乘义向萧彦求饶。
“侯爷饶命,我、我们也是听命办事,跟我们没关系,都是别人让我们这么干的。”
“是谁?”萧彦问。
“青花阁的人我也不认识。”朴幼真老实交代,“那个风公公将我们送来没多久就有人来找我们,有消息都在青花阁接头,侯爷,我说的句句属实。”
萧彦不再问话,给苏乘义一个眼神,苏乘义与小六将人押走,萧彦出门打马往青花阁去,奚芸苓后脚跟出去抓药。
她没走多远,停在陆宅街斜对面的马车窗帘才放下去,熹宁气呼呼的往马车壁拍一掌。
“我就知道,他这阵子不回侯府就是为了那个奚姑娘。”
素馨郁闷不平,“侯爷就算要找那个女人,这个时候是不是也太心急了?才成婚多久啊。”
熹宁憋着怒气打道回府,路过廊下见几个脏污泥垢的小厮正抱一堆绿植苗经过,她越是心烦,随意问他们。
“这些是什么植物?”
小厮诚恐的低头,“回夫人,这是桂花苗,文管家在后花园等着补苗呢,我们正要送过去种上。”
“桂花苗?”熹宁问:“种那么多做什么?我喜欢牡丹,你们把这些桂花苗都给我换成牡丹。”
“啊?”小厮为难,面面相看,“这……”
素馨见势,来了火气,“这什么这啊?夫人要你们把桂花换成牡丹,小小一件事怎的还为难上了?”
“夫人,不是小的们故意为难。”小厮说:“府上的花除了荷花与桃林外便是以桂花为主,其他品种的绿植树栽倒是有,而这花却没几样,那牡丹就更没有了。”
“嘿我说你们……”素馨斥责他们,“以前没有那现在应该有,我们郡主就喜欢牡丹,府上种那么多桂花做什么?把它们都换了。”
“这……”小厮说:“夫人,不是我们不肯换,是侯爷不喜欢牡丹,那么多年了一直种这几样,上个月,桂花都移栽好些去崇北坊的宅子,现在不够的还得补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素馨怒问,“我们郡主让你们替换这些花,难不成还要向侯爷打申请不成?奴才现在还反了天了?郡主都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吗?”
小厮闻言,立即跪下,“小的们不敢,若夫人喜欢牡丹,也、也可以问一问侯爷,我们立马替换。”
熹宁一听崇北坊陆宅就想到奚芸苓,为了那个女人,现在连换栽自己喜欢的花都不行,好歹堂堂郡主,竟被受了这般轻视作贱?
她心里的憋屈气倏然又窜出一丈高,盯着小厮冷声说。
“好一个忠心的奴才,今日,本郡主还非要你们将牡丹给我种下,这些桂花通通拿去扔掉。”
她说着怒气冲冲前往后花园,小厮抱着桂花苗诚恐焦急地跟过去。
文仲和几个小厮熙熙攘攘蹲在空地,给其它盆栽剪枝换盆,正讨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