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多亏了你。”江泽在从京都返回后,邀请夜魇到苏杭小住两天。夜幕降临,两人举杯对酌时,江泽突然开口。
“我承诺过会助你一臂之力,自然不会食言,这没什么值得感谢的。”夜魇平静地回答。尽管在京都期间夜魇并未真正出手,但若非他作为底牌,江泽一行人能否安然脱身仍是未知之数。
江泽沉默不语,举杯一饮而尽杯中的烈酒,那辛辣的口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满足的神情。
“过去我偏爱红酒,但与你师傅共饮这陈年茅台后,我意识到这才是男人应当品味的酒。”江泽感慨道。
夜魇也模仿江泽,举杯一饮而尽。尽管他们各自喝下了约二两的酒,但两人看起来却若无其事。
江泽凝视着夜魇,心中有千言万语,却难以启齿。他现在的身份是江泽,而非凌云,这限制了他们之间的交流。
但江泽相信,那一天不会太远,他期待着能与夜魇畅所欲言。
“有时我觉得你与凌云极为相似,甚至怀疑过你们是否为同一人。”夜魇说道,但随即摇了摇头,似乎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夜魇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事情在犹豫是否该告诉江泽。
“发生了什么事吗?”江泽询问,能让夜魇如此,事情显然不简单。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我查到你师傅凌云的死,可能与影鹤有关。”夜魇在一番思考后,终于开口。
江泽听后身体一震,内心深处的伤痛再次被触动,他无法保持平静。
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痛楚,曾经他还认为影鹤有苦衷,但随着一次次的接触,加上影鹤加入暗影楼,以及君兰等人的生死未卜,这一切都证明了影鹤确实背叛了他。
“我最近才查到一些线索,当初影鹤似乎与暗影楼达成了某种协议,而他们提出的条件就是让影鹤杀死凌云。所以,你师傅并非死于任务,而是被影鹤背后偷袭所害。”夜魇继续说道,眼中充满了愤怒。
在佣兵界,信义至关重要,影鹤的行为无疑是对其的极大侮辱。若非夜魇掌握的证据无法公之于众,他或许早已忍不住揭露影鹤的真面目。
江泽低着头,一言不发。平时他可以将影鹤的事情深埋心底,但此刻,在夜魇的提醒下,江泽无法不去思考。
“你也不必多想,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信任影鹤。”夜魇担心影鹤会以凌云好友的身份欺骗江泽,但他不知道江泽就是凌云,有了第一次的教训,江泽怎会再次上当?
“我明白了,这件事多谢你。你知道影鹤究竟在策划些什么吗?”江泽好奇地追问。
“目前我还不清楚,但我得到一些情报,暗影楼之所以能吸引众多高手加入,似乎是因为他们在研究突破元婴境的方法。”夜魇的话让江泽的眼睛亮了起来。
突破元婴境,这是所有顶尖武者梦寐以求的目标。龙首、教皇,以及暗影楼的十大掌权人,若问他们最大的愿望是什么,答案无疑是突破元婴境,成为千年来无人能及的金丹强者。
“但突破元婴境谈何容易。”短暂的兴奋过后,江泽又摇了摇头。
如今,连元婴境后期的高手都难觅其踪,更不用说突破至金丹期的艰难了。这道屏障绝非轻易可逾越。
凌云,曾站在武道的顶峰,他怎会不知突破之难?
“你似乎对元婴境有着深刻的体会?”夜魇目光如炬,凝视着江泽。随着与江泽相处日久,夜魇越发感到江泽身上的秘密深不可测,引人探究。
“我曾听师傅提及,这天地间似乎缺失了某些东西,或者有某种封印存在,导致武者们的修为难以逾越元婴境中期的巅峰。”江泽轻松地回应,又将话题引向了已故的凌云。
既然江泽如此说,夜魇也不再追问。凌云已逝,江泽的话无从验证,除了选择信任,别无他法。
“我也有所感觉,每次尝试突破,总感觉差那么一点,就像眼前有一层薄纸,看似一触即破,却始终无法窥见其后。”夜魇叹息道,作为同样站在武道巅峰的人物,他自然也尝试过挑战那难以企及的高度。
“罢了,现在和你谈论这些,你或许还难以理解。待你达到凌云那般境界,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夜魇轻轻摇头,似乎不愿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
夜魇不愿多言,江泽亦不会追问。他现在的身份是江泽,而非凌云,过多的交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在沉默中,两人举杯对饮,默契在无声中流转。很快,地面上便散落着四五个空酒瓶,两人都有些微醺。
夜魇拿起桌上的酒瓶,却发现酒已罄尽,随手将空瓶扔在桌上,两人共饮了一箱陈年茅台。
“我再去拿箱吧。”江泽起身欲去取酒,却被夜魇拦下。
“今日就到此为止!我也该回去休息了,明晨我将返回欧洲。”夜魇望向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