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在慈云庵守株待兔等着天龙寺的和尚,与魅影商量后,风彬决定先去天龙寺侦察一番。为了确保慈云庵的安全,魅影又被留在了慈云庵里面。
“你多注意点。”魅影心中虽有一百个不放心,形势不等人,无奈中只有点头答应。心中又把静宜师太数落一通。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拒绝让叶光远跟着,现在也不至于人手奇缺,动辄捉襟见肘。
“不用担心,我就是上去看看,不会跟他们交手。”风彬知道魅影担心他的安全,笑着安慰。魅影在风彬的面前,越来越有女人的样子,时刻把风彬的安危挂在身上,让风彬心中感到十分温暖。在没人的时候,他也会悄悄拿着魅影跟芮兰比较,算来算去,还是魅影更贴心。
风彬告辞魅影,自己一个人趁着夜色,摸上山去。有魅影在慈云庵压阵,谅天龙寺的和尚不敢造次,鲁莽行事。
山路崎岖,他一路急行,到了天龙寺后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钟。和尚们结束了晚课,开始休息。风彬猿猴般纵身,跳上一间屋子,隐约记起,这是上次戏弄和尚的屋子。
他稳住身形,俯下身,目光所及之处是一个精致的小院,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老朋友——黑衣人扈通。这一次,他正跟方丈慧海商量事情,灯光下他不停地在屋子里面走来走去,偶尔向外面看上两眼。慧海和尚侧坐着,时不时转头看向窗外,故能看清脸面。
慧海只是恭顺地坐在茶几旁,听着扈通地长篇大论。扈通说到高高兴处,手臂夸张地挥动,不时传出一声声怪笑,让人毛骨悚然。风彬收敛气息,凝神谛听,距离实在太远,声音全被松涛掩盖。功夫不大,慧海大和尚告辞出来,扈通的房间也灭了灯。
天龙寺陷入一片黑暗,风彬的侦探收效不大。
风彬轻轻退下来,悄悄绕到前院。先前的大榕树,已经被砍伐,在旧址栽了一棵碗口粗的桂花。大雄宝殿威严的黑影矗立在眼前,山风吹过,飞檐上铃铛叮当作响。仔细查看一番后,风彬轻轻跃出墙外。
突然,一股熟悉的危险气息快速逼近。
风彬闪身一边,定睛观瞧时,发现一个黑影沿着院外的小路,快速向他逼近。风彬闪身而出,拦住了那人的去路。借着远处寺院外广场昏黄的路灯光,一张死人般苍白面无表情的脸出现在风彬面前,来人正是扈通。
风彬猛然跳出拦住了扈通的去路,扈通不提防,吓了一大跳,任你本事再高,对没有防备的突发事件感到害怕在所难免。他一个急刹车,身体后退一步,定了定身形,发现眼前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
“什么人,深更半夜在这儿装神弄鬼,小心走了背字丢了性命,收尸的都没有。”扈通盯着风彬,“大晚上带着面罩,怕被人发现?”
“彼此彼此,”风彬轻蔑地说,“三公子不也是藏起了真面目,带着面具示人吗?”
“你是谁?”
“不重要,”风彬嘴唇上翘,摇了摇头,“三公子夤夜下山,不会是去慈云庵对付扈昆吧?扈老鬼还没死,觊觎家产的人就粉墨登场了。”
扈通周身气场陡然增强,隐含厉杀气,“你知道的太多了。挑了秃驴的手筋脚筋,是你的杰作?”
“哈哈哈,无可奉告。”风彬灵机一动,继续说道,“怨不得你们着急,因为扈老鬼有了安排。三公子,我卖你一个消息,扈姬花开始行动了,她的后台更强。你的对手不单单是扈昆,还有扈姬花。这消息如何,相逢就是缘,看在我俩有缘的份上,这次就不向你收钱了。”
扈通陷入沉默,他在分析风彬此说的真假。“我凭什么相信你?”
“呸,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去调查一下不就有答案了吗?”风彬冷哼一声。或许用狗来比喻,成功点燃了他储存的怒火。
“你说我是狗?”扈通向前迈一步,摆出了干仗的势头,“你现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鬼鬼祟祟的在寺外,想干什么?”
风彬进一步收敛气息,“天龙寺的香油钱不少,我想弄几个花花。”
“哦,偷儿!”扈通的思路成功被带偏,真把风彬当成了一个小偷,“你的胆子够大,也不怕天龙寺的秃驴们抓住你,扔到油锅里面炸了。”
“怕?”风彬越发装出一副小混混的嘴脸,“常言说,富贵险中求。我没有和尚们的本事,念念经动动嘴就能得到大把钞票。如果再跪下给权贵做狗,得到的钱更多,你说是不是?”
“你不是小偷,绝对不是小偷。”扈通回过神来,“你还有一次机会,否则,我会把你撕成碎片。”
“噢……噢……”风彬用夸张的喊声回答了扈通,“来吧,我也想跟你较量一次。”
说着,气场大开,两股气场强力冲撞之下,仿佛刮起一股猛烈的旋风,吹地树叶乱动。栖息树上的鸟儿,惊恐地啸叫几声,仓惶逃命。
风彬与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