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靠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神来的许依,郑一白没继续追问。
他不相信那个胡子拉碴,打人超级疼,爱打麻将,声如洪钟的师父会这么去了。
他还没好好孝敬他,还没给他养老,他才60多岁。
郑一白不相信。
许依咕嘟咕嘟喝下一大杯水,心里才舒服了许多。
但脸色依旧苍白,她靠在躺椅上,看着周围慢慢变暗的环境发呆。
……
第二天,背着包的许依和郑一白正准备出门,就听到许依包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公鸡叫。
“刚要出门,就打电话来,谁啊?”郑一白心里着急去找自己师父,默默吐槽一句。
许依白了他一眼,接起电话。
“喂,你好,我是许依。”
一道沧桑的男声传来,“许道长,你好,能麻烦你帮我算算杀我女儿的凶手吗?”
林茂华用手指擦去眼角的泪,看着桌上女儿满是笑容的照片,他苦涩地笑笑。
“她只是偶尔加一次班,就这一次,我有事没去接她,没想到再见到她她已经……”
“许道长,我听朋友说你很灵,我求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们就小艾这一个孩子,我们不能让她死不瞑目。”
“许道长,求求你,帮我们看看,那个凶手到底在哪里,我要亲手把他送进去,替我女儿报仇。
钱好说,只要能抓到那个人,我出一百万,再加一套房子。
我们有那么多房子,但没有了小艾,我们拿着那么多财产也没用。”
听着林茂华在电话里声泪俱下的诉说,许依跟郑一白指了指,又返回到沙发坐下。
“有你女儿的生辰八字和她去世时的照片吗?你先别急,我帮你看看。”
郑一白有些气,但看许依坐下来,无奈地去接了一杯水。
大佬是不是因为电话里的那人愿意出一百万,加一套房,只要找到师父,我也愿意出。
就算倾家荡产,去借钱,他都愿意,只要能找到师父,他付出什么都可以。
许依转头跟郑一白说,“我们耽误几分钟,再出门,你先休息一会。”
郑一白气鼓鼓地坐在一边,没有说话。
见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许依没有再说什么。
可以理解他的着急,但是电话里的这人,她想帮一帮。
林茂华见许依答应下来,连忙点头,“有有有,有她的照片,许道长,耽误你了。谢谢,谢谢你,小艾要是在天有灵,也会感谢你的。”
“不一定能帮上忙,你先发给我看看吧。”许依依旧淡定。
林茂华听到许依愿意帮忙已经很感激,问了好多人,他们都没办法,警察局也没有线索。
“你能帮我们,我们已经很满足了,谢谢。照片和八字我已经发过来了,麻烦你看看。”
看着转过来的巨款,和后面的生辰八字,以及女孩惨不忍睹的照片,许依顿时脊背发凉。
女孩被截去的四肢,空洞的眼睛,似乎在向许依求救。
许依眼前闪过一个画面。
一个身材高大,戴着眼镜的男人,面容模糊,穿着一身桃红色的裙子,趁着夜色,朝着一个女人,举起一块石头,用力地砸下去。
画面一闪而过,但画面中女人的痛苦,许依感同身受。
她的脑袋也剧烈疼痛起来。
喝下一杯水,才强忍住生理不适。
掐指仔细算算,又掏出一张符,符无风自燃,烟飘向西方。
“是个男人,喜欢穿女装戴着眼镜的男人。”
不等电话对面的林茂华说什么,许依继续说道:“在西边,三天以后,你会有机会找到那个人的。”
林茂华听到许依说的,激动的在电话里重复了一遍。
“喜欢穿女装的戴眼镜的男的,三天后在西边能找到?真的吗?许大师!”
许依肯定地说道:“我从没算错过,钱你收回去,等有结果了,通知我一声就行。
以后多做善事,对你女儿有好处。”
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林茂华连连道谢,“谢谢你,许大师,但是钱你一定要收下,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要是能顺利找到凶手,小艾在下面也会开心的。
这是我们做父母的,能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
旁边的郑一白都快把地板用脚踢起来,许依没再多说,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小艾也希望你们好好活着。”
林茂华握着旁边老伴的手,轻轻点点头。
“谢谢你,许大师,我们会的。”
许依叮嘱几句,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