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紫珠听闻小丫鬟的话,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她虚弱的声音中夹杂着愤怒:“你这贱婢,我素日待你不薄,你竟敢如此污蔑于我?”
“小姐,奴婢不敢啊。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是那神秘人逼迫奴婢做的。求小姐开恩,求王爷、王妃娘娘开恩!” 小丫鬟连连磕头,泣不成声的说道。
朝瑶蹲下身子,看着小丫鬟:“你仔细想想,那神秘人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比如身上的配饰,或是独特的气味?”
小丫鬟抹掉泪水,努力回忆着:“他身上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膻味,像是经常跟牛马待在一起的味道。还有,他斗篷下的袍子是暗红色的,袖口有一个奇怪的刺绣,像是一朵黑色的莲花。”
朝瑶心中一惊,这黑色莲花的刺绣,不正是红衣楼的人用的么黑莲纹么。凌熠则吩咐手下人按照小丫鬟提供的线索去调查。
凌熠和朝瑶继续留在紫竹苑,试图从赵紫珠那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赵紫珠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我自幼在太尉府长大,但在盛京,除了你朝瑶,我并未与什么人结下深仇大恨。非要说有的话,曾经与章相家的大小姐章岚有过一些争执,但那也只是些小矛盾,不至于如此陷害我。”
朝瑶心中一动,想起了章岚。章岚对凌熠一往情深,不仅害过赵紫珠,还对素昧蒙面的她行如此狠毒的陷害。只是赵紫珠不知道罢了,难道此事与章岚有关?
“此事背后或许有隐情,我们必须查个清楚。”凌熠亦眉头紧锁,一脸凝重。
凌熠和朝瑶踏出紫竹苑的大门时,天边的晚霞已渐渐褪去,暮色如一层沉重的纱幔,沉甸甸地笼罩着大地。朝瑶只觉身心俱疲,她一边有气无力地吩咐身旁的侍从准备汤浴,一边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小榻。
“这盛京的日子,实在是太累了。” 朝瑶一屁股坐在榻上,忍不住向凌熠抱怨道。
“人心如此险恶、复杂难辨,处处都是算计与阴谋。” 她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无奈。
“我现在竟有些怀念招摇山的日子,在那里只需心无杂念地修炼,不用理会这诸多烦心事。”
“瑶儿,莫要太过烦恼。我们既然已查明部分线索,离真相大白也就不远了。”凌熠轻轻坐到她身边,给她捏了捏肩,又轻轻的耳语道。
正说着,暗卫若影悄然而至,单膝跪地,向凌熠禀报调查结果:“王爷,属下找遍了盛京的裁衣铺子, 已查出,威胁丫鬟腊梅的人乃是相府别庄里的一个喂养牛马的仆人。”
原来下午暗卫们访遍了盛京的裁衣铺子,拿着那黑莲花的图案问了近期可有人做过这种带莲花纹样的红色袍子。盛京的铺子都说没有,眼见天要黑了,他们决定回程的时候,又看见了一家裁衣铺。
说来也是巧了,若影听了老板说没有客人做过这种黑莲花纹样的衣服,正准备收起图样之时,一个给裁衣店老板送货的人说他见过那个黑莲花的图纹。
经过仔细询问,他是在京郊一个村镇上的裁衣铺见到有人要做这样的衣服。顺着这条线,暗卫们查到了相府的别庄,最终查到了在尚在静慈安修行的章岚。只是不知那么短的时间,她是如何布的局。
凌熠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相府?怎么又与相府有关?
“这章岚对你到底还是不死心啊,夫君命犯桃花,我一个柔弱女子被迫去挡这一个个桃花劫。几经生死,备受欺辱,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朝瑶那慵懒的声音传来,满室静谧异常。
这句话让若影差点憋出内伤来,她家王妃是真柔弱啊!看若风那想笑不敢笑的样子,凌熠不耐烦的说:“还不下去!”
若影领命前去,只留微闭着眼侧躺在榻上的朝瑶。凌熠上前,一把将朝瑶抱了起来。朝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凌熠那滚动的喉结及棱角分明的下颌。
“你要干嘛?”
一路上小丫鬟们看着王爷抱着王妃出来,一个个都羞红了脸跪了下去。
“哎~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到底要干嘛?”朝瑶压着嗓音责问道。
“还能干嘛,当然是伺候夫人沐浴了!”
“你……登徒子。”
凌熠不管不顾,抱着朝瑶已然来到了浴房。凌熠三下五除二,剥去了朝瑶的外衫,朝瑶张牙舞爪的防守着。
“凌熠,我生气了!”
“夫人如此辛苦,为夫只是想让你松快一番,这样才能睡得更香。”
“你出去!”
“那不行,为夫得伺候好夫人,否则夫人说日子过不下去了,要与我和离可如何是好?”
“怎么会呢夫君?”朝瑶讪讪的笑了,带了几分讨好和些许慌乱。
“怎么,夫人这是害羞了?”
“谁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