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林没有管那些,看着三丫鬟想了一会问道,“这里除了汝莹是女官管事,还有谁能管事?跟王爷说得上话的那种。”
三个丫鬟不解道,“小姐,什么意思,这里除了她就礼官们可以说得上话,可礼官们是朝廷派来的,大概也说不了什么,我们自己王府的礼官到能说,可王爷更不喜欢他们,以前是我们舒大人说得上话,他们以前的关系可好了,跟朋友一样,总是形影不离,一些小事他能直接替王爷办了,现在嘛……”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她不说话了。
其中一个丫鬟道,“小姐,你问这个做什么,是有什么事要人替你办吗,要不等舒大人回来替你办吧,虽然现在不好说话了,但硬要说也能说。”
另一个丫鬟拍了她一下,“别胡说,今天王爷都叫舒大人滚了,那么多人都听着,能说什么呀。”
“就是,舒大人就要卷铺盖走人了还说呢,哎,走也好,我更愿意回舒家呢,不用像在王府守那么多宫规。”
三个人说了这话,立马抬头看向梅若林直摇手,“小姐,我们没有怪你的意思,其实舒大人也有意要离开王府,他自小被送到王府十几年了,十年如一日的替王府做事早就倦了,如今舒家的生意一大半迁到别的地方,舒大人也不用为家族之事小心翼翼去依附王府,就想离开王府做自己的事去,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梅若林凝起眉头,这么说是没有人说上话了。
丫鬟又小心翼翼道,“小姐,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说出来让我们也想想法子,三个人想法子总比一个人烦恼要强,是不是你有什么不好说的话要跟王爷说,所以想找个中间人去说,这样免得大家难堪!”
梅若林意外撇她们一眼,顿了一下轻叹口气,“恩,差不多这个意思。”
又想离开,又不做御女的话,不管哪一个都不好直接对景说出来,他那么期待的事,对她又如此的眷恋,直接说就太残忍了,可对着三个好奇宝宝一样的小丫鬟们,她更说不出口,那还让别人想法子。
想了会,还是等汝莹回来再说吧,本来就是跟她商议的,去跟她辞退会更好开口些,她也有她的顾虑,只能对不起景了,这本来也是为了他好。
短痛总比长痛好。
到了晚间,景喝得醉醺醺乘车回行宫,虽不是全醉,可脚下虚浮,雪白的脸上薄红一片,如同沾染上了女子的胭脂,整个人显得娇艳欲滴,媚醉横生,跟他一起乘车的,还有怎么拒绝也不走的太子叶天骄。
舒言跟汝莹一直警惕的坐在两人中间。
叶天骄从上车起就跟景东扯西拉,汝莹面色如常坐在他身边,舒言侧跟景坐在一起,从进宫起,他们就发现叶天骄有些异常,一直试图拉王爷的手,汝莹最为灵敏,第一时间就感觉不对劲,把舒言叫了过去,两人一步步跟着他,始终没让叶天骄得手。
在宴席上没得手,现在竟还追到马车上。
叶天骄脸上笑着,可眼底全是烦躁的看了眼旁边的汝莹,不满这个老女人怎么总是坐到他身边,女人身上的味道简直快让他窒息,像是发臭的酸菜,混合着脂粉让他快要呕吐了,他讨厌女人。
不管是什么年纪的女人都这么难闻吗。
汝莹冷漠的看他快要作呕的表情,“太子殿下,行宫的位置跟太子府并不在一条路上,下臣看太子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了,不如太子殿下就在此处告别吧,请太子府的人送你回去休息,免得太子妃担心。”
叶天骄呵呵假笑一声,“女官大人,宣阳王远道而来,我这个做东道主的太子一直没露面,本就十分歉意,今天才得以见到王爷的风采,心中异常喜欢,想与王爷做朋友,等娶了公主,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趁着着这时我们多亲近亲近,免得回去就在没机会来往了,我先陪王爷回行宫坐坐,太子妃识大体不会在意我晚归。”
汝莹没想到他脸皮这么厚,一个太子有这种爱好,简直是国之危难,听说那太子妃还育有一子,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匪夷所思。
她也说不了什么了,刚才赶人的话都说尽了,他还是跟着他们。
舒言没说话,一直抱着剑坐在另一边随时要抽武器杀人的样子。
叶天骄抬头看着景,他已经醉得似乎睡着了,依然是粉脸如花瓣,眉目长得俊美秀丽,气质典雅端庄,很是有种不染尘世的高洁之美,让人忍不住想要撕开他的衣服拉着他坠入尘埃的快感,即使是醉着也是娇妍诱人。
可旁边两人虎视眈眈,让他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
想到在宴席上,安乐公主看着他那娇滴滴的羞涩眼神,他就忍不住想骂人,安宁那贱货,竟然会死在男人身上,把这么块肥肉送到别人嘴里,简直快气死他了,好不容易促成的婚事,她竟是一刻也离不开男人,把自己给玩死了。
总是做事不成,败事有余,她怎么就跟自己是一个母亲出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