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师娘更凶猛,上去就是一巴掌,然后拉马师傅耳朵,转着圈地掐。
“疼疼疼疼......”
“你还长能耐了,会好好说话吗?”
“错了错了。”
“在下房呢,孩子的柜子里面呢。”
马师傅挣脱了师娘,直接去了我的房间。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老贼没死。”
“谁?”
“一个会奇门遁甲的老道士,自称刘天师,纯他妈畜生。”
这是马师傅从我的柜子里掏出来一个包袱,包袱打开的瞬间,一股死耗子的味道喷了出来。
“师父,啥呀?”
“太多年没用了。”
包袱里有一面八卦镜,一身青色道袍,还有两个铃铛。
马师傅翻来翻去,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渐渐地,马师傅的表情变得紧张。
“不好,天师书不见了。”
“什么?”
马师傅也没跟我解释,直接去了院子,蹬上二八大杠跑了。
师娘过来追问我什么事,我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尤其突出我的两百块钱被师父做了顺水人情。
可师娘关注的重点不在那两百块钱,而是马师傅遇到了什么难事。
我也想知道,可马师傅什么都不对我说。
“孩子,要不你请个神,问问仙家呢?”
“嗯?嗯。”
好久没请胡小醉了,是时候见一面了,我还得问问她我消失的那段记忆,都发生了什么事。
师娘回了房间,我点燃了三炷香,嘴里念叨:“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操,念错了,被马师傅给带沟里去了。”
于是,我又燃起三支香,唱道:“大马拴在那梧桐树,二马拴在那后花园,我请老仙解心疑,老仙老仙高抬腿,迈过青山出古洞...”
”干啥呀?”
胡小醉的声音很温柔,又甜又柔,我止不住打冷颤。
“下次你可别唱了,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唱请仙词跑调的出马仙,传出去,让人家笑话。”
“来,吃辣条。”
胡小醉笑了笑,我试探道:“我去你家,没发生什么事吧。”
“你看我肚子干什么?”
“咱俩?”
“啊,有过,怎么的,你要当爹了。”
我脑袋有些发懵,真的发懵了。
“万一没怀上怎么办,补一枪?”
胡小醉踹了我一脚,骂道:“你能不能有点正事,咱俩什么都没发生,我带着你在山里面一直走来的,你没去我家。”
“没见到我老丈人?那还我,最少我得带一箱方便面过去。”
胡小醉不想和我胡扯,他直接说了事情的原委。
大概在十多年前,也就是九十年代,有一个贼道士流传到了东北,此人就是马师傅说的那个,自号刘天师的人。
刘天师还有一众信徒,说直白点就是一个邪教头子。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多出名,后来东北经济不好,国企改革,不少人下岗。
本来是铁饭碗,现在变成了没工作的人,要命的是家里还有孩子要养。
为了活命,不少老爷们当了活王八,默认媳妇去县城打工,去干什么,两个都心知肚明,但谁也不点破,因为日子还要过下去。
这些有些姿色的女子,可以去ktv里唱歌,要是长相平平,又或者是碍于脸面的人,都是在晚上化好妆,然后老爷们趁着夜色把媳妇送到县城的小巷子里。
推洋车子的老爷们聚在一起,也没人说话,大多都沉默抽烟,黑暗中闪出忽明忽暗的红点。
等媳妇出来,简单问一句赚了多少,就算完事了。
如果妻子没带收入回来,男人也只能一声长叹作为回应。
有人可能会问,那男的为啥不去干活?去工地也能赚钱呀?
咱说的是九十年代,在温爷爷没上台之前,农民工讨薪有多难你们是不知道,干了一大年,拿不回来一分钱,跳楼、自残的事,也没少发生。
那时候流传一句话,出去干一年,也就是省了一年的饭钱,啥也拿不回来。
最起码把媳妇送出去,一晚上五块、八块的也是钱,也够上学的孩子一个星期的花销。
人们对生活没什么希望了,也开始寻找心灵上的寄托,邪教在东北变得猖獗,最有名的当属FLG,最乱的时候,早晨起来,都能在门口捡到几张光盘。
除了这个,还有一些小门小派,反正就是不干人事。
举一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