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也要上，骑虎难下也要骑！

    楚天意在附近的公用电话亭，给李导演打了一通电话，几次都是关机，1258留言后，也没动静，楚天意又打了李导演的传呼，就在电话亭静等着。

    焦急的等待中，他又想起可能帮到他的人陆婷婷和“小王爷”王宇，如果今天李导演一直不回电，就打陆婷婷的手机。

    可惜，小王爷根本没法联系，楚天意监狱改造时，他就调走了，他连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别说联系方式了，问下当地镇政府？唉，还是别问了……

    楚天意从早上等到中午，才听到电话铃响起，一接却不是李导演，是一个女的，怒气冲天地问，他是不是老王，说老王骗了她的人也骗了她的钱，留下的就是这个电话。楚天意说，这个是公用电话，对方还是不相信，咬定是老王家里的电话，并认定他就是老王，还说了一些爱呀死了活了的话，楚天意看到怎么解释都不通，只能挂断了电话。

    唉，今天怎么这么倒霉，无端地成了个负心汉，大骗子。

    这时电话铃又响起，楚天意堵气，想一走了之，又一想，再接错又何妨，万一是李导演的呢。

    就在第三声铃落下之际，楚天意拿起了话筒，里面但来熟悉略带沙哑的声音，“喂，是楚天意吗？”

    “喂喂，是我，是我，李导演，您好！”

    “我这边忙坏了，广州的拍摄准备杀青了，这没黑没白的赶时间，你有什么事吗？”

    “您上海那边有朋友吗？最好是上海华联超市的朋友，我这边参与改建了襄河商场，想引入超市。”

    “我到是有一个朋友在里面任董事，不过是一般董事，当不了家，我给你他的手机号，你可以先去找他。”

    “好的，李导演，谢谢您！成功之后，一定专程请您喝喜酒。”

    “哈哈哈，成人之美，人生之一善事，祝你成功，你记下牛董的号……”

    楚天意拿到牛董事的号码，当天就坐上火车，向上海奔去。

    第三天上午，楚天意才找到上海华联超市的总部，给门卫说要找牛董事，递上烟，没有接，被训斥说，这里禁止吸烟，电话打过后，门卫说，牛董事在开会，你到外面等着。

    楚天意走了出来，感觉这“阿拉阿拉”的上海话这么刺耳。

    坐在路沿石上，喝了口水，又不敢走远，万一牛董事出来找不到他，就不好了。坐累了，只能来回踱着步子。

    真没想到这步子竟然来回踱了三个小时，楚天意清晰地算着在12点时，他已经渡了二万八千多步。这时门卫大声喊他，“喂喂，牛董事下来了，快过来。”

    牛董事走出来，胖乎乎的脸，满带微笑，上来就礼貌地握着楚天意的手，“让你久等啦，不好意思啦，我们开了一个上午会。”

    “谢谢牛董，我请您吃饭去。”

    “哪里哪里，你这远道而来，是李导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这样，咱也不要那么客气，就不在大饭店给你接风了，咱俩在旁边的小饭店，边吃边谈，我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两人进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牛董事点的菜，连饭一块要了，说中午公司不让喝酒，问楚天意喝不喝？楚天意说不喝，牛董事直接把饭菜钱结了。

    楚天意客气话只说了一半，就被牛董事打断，“不要这么客套了，说下来意。”

    楚天意就详细地说明了襄阳市襄河商场的改建及招商需求，并且重点强调他这一方急需超市这边来一场入驻路演就可以了。

    牛董事听了，咧嘴笑了笑。

    “拿我们当噱头，卖楼花，回收建设资金？”

    “就是这样，希望牛哥给予帮助！事后必重谢！”

    楚天意行了一个抱拳礼。

    “可惜啊！我们公司目前并不打算向外扩张，即使以后去，也只能去武汉，襄阳那样的城市，不会打算去的。”

    来回奔波了两天一夜，又踱了半天步，就等来这么一句话，楚天意的心瞬间崩溃了。饭也不吃了，只是低着头，两脚交替地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