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说罢,又痛心的看向冯昭仪道:奴婢本单纯的认为您待奴婢不薄
您三番五次言及自己心中苦,奴婢也是真的心疼您,想为您分忧
您的近身大宫人们都是怎么死的,您应该最是清楚,可是奴婢以为自己与她们不同
她们不懂的如何伺候好您,奴婢更是跟着您做下这许多伤天害理之事
为的就是能让您放心奴婢,绝不会出卖您,可是奴婢错了
奴婢早应该想到是匹狼就是会吃人的,奴婢生生的把自己送入豺狼之口
险些被吃干抹尽,尸骨无存,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要这廉价的忠诚做什么!
昭仪娘娘,都这个时候了,放弃吧,我们早已将认罪诏书递交了太皇太后
您今日是还能在慈安殿中,没有在宣正殿上,已是万幸了。
“好了。把她们带下去,赐毒酒!”
是。
言嬷嬷领命。
“太皇太后饶命啊,太皇太后,都是冯昭仪指示的,奴婢本不想做伤天害理的事,奴婢是被逼无奈啊太皇太后
青儿早已看透了一切没有求饶,倒是另一个宫人不想死拼命的求饶着
但已是没有一点作用,还是被无情的与青儿一道拖了下去
慈安殿的殿门再次被关上,隔断了一切声音。
冯昭仪彻底没有气焰,跌坐到了地上
太皇太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常言道家贼难防,没想到哀家英明了一辈子
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最后是引蛇入洞了,好一个冯昭仪啊
只是哀家想不明白,你做下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有多大的信心觉得冯家失势对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影响?你又能如何脱身事外?
直到这一刻,冯昭仪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索性放开了道:“为什么?姑母您英明一世,您会不知道为什么?
便是姑母三番五次揣着明白装糊涂,才造成如今的局面,如今这冯润
这不应该是拜姑母您所赐吗?还有皇后,父亲,冯家一家都有把我放在心上过吗?”
太皇太后反问:“若是冯家亏待了你,会给你如今的身份和尊荣吗?”
“那不过是给姐姐陪衬!”
冯昭仪又道:“姑母,您是福星,您是嫡女
您没吃过我的苦,受过我的罪,您怎么能理解我呢?
我恨她们,她们都该死!
冯昭仪恨声道:“姑母,您知道我是怎么长大的吗?
从小到大,哪怕是府中的那些个奴仆下人都从未将我当做过冯家二小姐对待
我与母亲不过是就是冯家可有可无的奴婢一个。
博凌那个贱人她嫉妒我母亲貌美,又仇恨我与弟弟
从小我们便吃不饱,穿不暖,好歹是为冯家诞育过一双儿女之人
就算没有功劳也是吃尽了苦头的,可她的房间居然只是一个下人房
吃不饱,穿不暖都只是常态,便是如今这般天气,冬日我们屋子里更是连炭火
都是弟弟从外面与人三番五次讨要来的,仅只有那么一点
可要是被长公主那边的人发现了,却还不免的要遭一顿毒打
您知道博凌她说我们是什么吗?
她说母亲是贱婢,说我和弟弟是贱种,她向来妒恨旁人,便是怎么说我,对我我都认了
可是让我真正寒心的是父亲,我的好父亲
当年若不是他犯了,错母亲何故会有了我们姐弟二人
身为他的亲生儿女,他一次又一次在妻变本加厉欺负我们母女的时候选择视而不见
多少次,多少次我看见母亲夜里独自哭泣,母亲她那么傻
还想着父亲当年对她那仅存的一丝怜爱之心,又有多少次,年幼的我去找父亲,我求他,去看看母亲
可是他呢?他早已经将母亲抛之脑后,自己左拥右抱美人在侧
一个又一个的姨娘封着,凭什么,他凭什么对我们如此绝情?
所以我恨他,恨他的薄情寡义,更恨他当年居然是与博凌那个老妖婆一同联手
让我母亲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之心
心甘情愿喝下他赐的毒酒,我母亲苦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
最后居然是这般含恨离去,叫我如何能不恨!
若是有机会,我恨不得亲手杀了冯熙替我母亲报仇,所以我设计陷害了他
让博凌那个贱人最后也众叛亲离,凄惨过身,就当下去给我母亲亲自赔罪了
还有父亲,被皇上下罪,我觉得好解气啊,直到他最后死了,我都没